不过这是好事。
至少自己还有能讨好她的办法。
若是她直接油盐不进,那就半点法子都没了。
……
苗先生他们离开之后,谢如昕心情愉悦,想起身去做些平素做的事情,或者直接去六部找云成斐,但觉得身子有些倦怠。
再加上怕去寻云成斐的时候耽误他做事,索性也就放弃了。
李娘子劝说道:“娘娘不舒服就多睡一会儿吧,难得现在困倦多一些。”
要知道谢如昕以前是连午觉都很少睡的,即便睡下也是很快就醒。
伺候的人都琢磨着,王妃每日里精神也太好了。
谢如昕闻言点点头。
她的确是有些困倦了,便回到榻上去躺下。
盖被子的时候,谢如昕才意识到被子换成了轻薄的款式。
李娘子笑着说:“是殿下,早起离开的时候瞧见娘娘被热的不适,所以亲自换过的,还给娘娘拭了汗呢。”
“……”
谢如昕眸中浮起几分暖意,淡淡说了声“是吗”,躺回了枕上。
困倦逐渐袭来,谢如昕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云成斐温柔深情的俊脸,暗暗幻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怀了孕,会是什么样的神色。
两人历经前世今生,辗转多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苦尽甘来还有孩儿,他定然会很开心吧。
迷糊中,谢如昕沉沉睡了过去。
……
朝中贪腐问题日益严重,有些贪腐之事更是明码标价,摆在了显眼之处。
因而开年之后,太子便主持整肃朝堂,肃清贪官污吏。
云成斐这段时间来都在忙这个,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这京中官场,总有些人是不能凭借自己的一腔愤怒就随手处置的,要多番权衡。
云成斐固然有前世经历,知道有些人毫无底线毫无脸皮,但今天还是被那个泼皮惹的发了火。
虽然最后事情还是处置了,云成斐却憋闷的难受。
太子瞧他一脸阴沉,倒是还能笑出来:“这才哪到哪,你便气成这样?”
“父亲不气?”
云成斐冷声问道:“这都什么人?”
明目张胆卖官鬻爵,还说自己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库,为了给陛下分忧,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狗东西!
“也气,只是知道气也无用,所以又不那么气了。”
太子容色淡淡,给云成斐沏了杯茶推到云成斐面前去,“孤以为你入朝这一两年里见了不少事情,应当不至于这么暴躁才是。”
“身在上位,易怒不是好事。”
“我知道——”
云成斐脸色难看。
他当然不仅仅只是为那泼皮卖官鬻爵还把脏水泼给朝廷和皇爷爷生气,而是那泼皮还说了一些别的话。
竟然拿前段时间玄甲军为谢家找人之事编排云成斐。
说云成斐不也为了妻族舅兄私调朝廷兵力,还振振有词说云成斐知法犯法。
当初为找莎兰,云成斐的确调动了玄甲军兵力,可是玄甲军……多年来朝廷每年拨下的那点银子够干什么?
玄甲军能有今日战力,全靠云成斐从沈百万那里拿钱养兵。
这支军队说是云成斐自己养出来的也毫不为过。
可是这种话说出来便是大逆不道,云成斐自然是气愤难平。
啪一声,云成斐一掌拍在桌上,“这些小喽啰后面不定还有大鱼大虾,只靠他们哪里敢做到如今份上。”
“你知道就好。”
太子神色依然淡淡,“朝廷从中枢六部到各州府县衙,盘根错节,若不深入挖掘追查,你永远不知道那些贪官污吏,屠戮百姓者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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