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要肃清超纲,便要全依法度办事,一个不饶。”
“孤身为太子,以身作则,你既是皇长孙,也需要做到以身作则,谢家的事情已经出了便不提了,之后你行为要慎而慎之,免得落人口实。”
“你皇爷爷是你的祖父,也是大秦的君王,你要记住,皇族之人,都应是先君臣后父子。”
云成斐拱手回:“是,父亲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
“嗯。”
太子点点头,瞧着云成斐是果然恭顺,把话听进去了,再没了以前那种飞扬跋扈谁都不看不在眼中的模样,太子也心怀安慰,笑道:“回去吧。”
“今晚已经迟了,再不回去,你怕是心情要更加烦躁了。”
朝务固然忙碌,但太子也体谅云成斐新婚燕尔,若有人可派,一般也不是非云成斐不可。
如胶似漆的小两口,没准儿很快就能给他添丁了呢?
撇开位高权重的身份不提,太子也只是个寻常人,也想要弄孙为乐。
云成斐和太子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自从贴身跟随太子的厌离出事之后,云成斐就帮太子重新选定了护卫,都是从玄甲军中挑出来的好手,以一当百不是问题。
太子也十分信任云成斐,就将那些护卫们带在身边。
此时看云成斐离去,太子一摆手吩咐人准备膳食,此处的事情还有一些需要汇总整理,明日好禀报宣武皇帝。
虽然,宣武皇帝现在有些沉溺道门之术,但该禀报的还是需认真禀报。
想起御龙台大殿里面那些道门摆设,香炉符纸等,太子的眉心浮起几分忧色。
这实在不是好苗头。
可是明着暗着都劝了,宣武皇帝不为所动,或是听懂了也不愿意听懂?
……
云成斐回到定西王府的时候,刚到晚膳时辰。
一进到寒月轩内,云成斐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气。
他鼻子灵,闻到今日的晚饭不少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色,还有几样谢如昕喜欢的。
进到房中一看果然不差,自己和谢如昕喜欢的菜色各占一半,有一份栗子是剥好了的,谢如昕此时正坐在桌边,手上还拿着一个未剥完的。
她今日穿了身稍微宽松的藕荷色齐胸襦裙,发髻也挽的松散随意。
平素满头珠翠,今日倒是只箍了一截刺绣的发带在发髻根部做固定,发带的尾巴垂在脑后,随着她抬头轻轻荡起。
云成斐心头一片酥软,觉得她今日这般模样十分温软可人,和平常有点不一样,脚步也不自禁便停住不动了。
谢如昕轻笑:“杵着干嘛呢?去更衣洗漱。”
“……嗯。”
云成斐点点头,转身到了后头净室去,脱去朝服,换了身寻常的家居常服来,坐在谢如昕身边儿,却是轻轻一抬手便把谢如昕捞入自己怀中抱着。
云成斐低头,脸颊埋在谢如昕颈项之间,嗅着那独属于妻子的清香浅笑:“怎么忽然想到给我买栗子来剥了?”
以前谢如昕倒是经常剥,但最近这大半年太过忙碌,似乎好久都没有剥过了。
“今日有喜事,我高兴。”
谢如昕坐在云成斐怀中把那颗栗子剥好,放进了一旁盛着白嫩嫩栗子的玉盏里,双手一合把云成斐抱住,“你是要先吃东西,还是先听好消息。”
云成斐挑眉:“什么好消息……让我猜一猜,莫非是你二哥找人的事情有消息了?”
谢如昕摇头。
“那难道是你六哥快要成婚了?”
谢如昕依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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