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马车到了中山王府门前停下,云成斐和谢长渊一下车,就见陈志冀站在门口相迎。
陈志冀笑道:“父亲有些边防军务正在处理,请殿下和谢公子到前厅先行奉茶。”
云成斐点头:“好。”
一行人到了前厅坐了片刻,中山王便赶了过来,恭敬无比地给云成斐拱手行礼。
他是开国的老臣,云成斐也素来对他客气,浅浅回了一礼。
等大家都坐定,寒暄片刻之后,中山王淡淡出声:“不知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听到一些流言,有些诧异,所以前来瞧瞧。”
中山王面不改色:“流言只是百姓无知,以讹传讹而已,做不得真的,请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中山王所言极是,百姓以讹传讹的确不可当真,但陈大小姐之事,并非以讹传讹,不是么?”云成斐慢慢地放下茶盏,朝着中山王看过去。
“当日,陈大小姐被人算计,是谢五公子所救,那欺辱陈小姐之人是谢七小姐所抓,此事中山王应当清楚才是。”
“陈大小姐如今还在冀州驿馆住着。”
“难不成我等对外说陈大小姐是被如昕请到驿馆去叙旧的,中山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她是被请过去的,当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中山王眼眸微微一动:“这……”
陈志冀沉吟着说:“那天的事情实在是意外,陈家也很感激谢五公子和谢七小姐相救书兰,只是此事牵涉女儿家的名节……”
“还望殿下可以周全一二。”
云成斐问:“如何周全?”
周全,就是当做不知道,这岂不是掩耳盗铃?
而且现在外面早已经是风声四起,根本控制不住。
其余的流言倒也罢了,三五日之后有新的谈资旁人便会忘掉,但这种事关女儿家清白和大族丑事的流言,向来是只要暴发出来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这种污点是洗不干净的。
陈志冀眉间紧皱,捋了捋胡须,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周全”二字十分不妥。
中山王到底是年长一些,眼神从谢长渊和云成斐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在谢长渊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而后说道:“那,以殿下的意思,此事如何是好?”
“流言之事是陈家家事,老王爷心有成算,肯定知道如何处置,只是关于陈大小姐……本王有些建议。”
云成斐顿了顿后,才淡淡出声,“她在京中生病之时便是谢五照看,这次被人算计也是谢五所救,本王以为两人缘分匪浅,若是结成佳偶,也是一桩好事。”
云成斐言辞淡淡,虽说的是谢长渊救陈书兰,但因先前才提起流言之事,如今再提这个,免不得有影射之意。
中山王深吸了口气,如何不知道若论清白陈书兰早已是有损。
这次被算计的事情,中山王也已经审问过陈文琢,他们给陈书兰下的药是那种不三不四的,怕是陈书兰就算没有被那姓柳的玷污,落到谢长渊这个浪荡子手里也绝不可能全须全尾。
而且陈文琢义愤填膺地哭诉过亳州之事,说当初谢长渊对陈书兰多有不轨……
中山王多番思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女子失去清白便身价大跌,更何况是陈书兰这样的世家贵女。
“父王。”
陈志冀犹豫地唤了中山王一眼。
云成斐还在等回复呢。
中山王微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谢五公子人中龙凤,与书兰虽然相识的晚,却是数次相救,想来二人之间也是缘分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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