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云成斐又瞧见那两个不着调的在那里纠缠,被扰了一簇心火。
他低头停在谢如昕面前半寸。
和谢如昕鼻对着鼻,眼对着眼,“现在说。”
话音落下时,他的唇也落在谢如昕唇瓣上,并不深吻,只是浅浅地亲着,一下又一下,甚至并不影响谢如昕开口说话。
那轻吻时而在唇上,时而在脸颊,时而又游移到鼻头。
谢如昕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下一瞬便抬头吻了上去。
云成斐唇角勾起浅笑,浅浅地回应着,还要问她:“怎么不说了?”
谢如昕恼火地挣了挣手腕,“松手!”
云成斐瞧她眼底烧着火苗,心中又甜又软,手便是一松。
谢如昕得了自由立即生扑过去,报仇似地把云成斐按会对面的墙壁上,手臂一紧,勒的云成斐低了头,彻彻底底亲近了一番才罢休。
两人静静拥在一起,呼吸交融,心跳声也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
半晌,谢如昕瓮声瓮气地说:“你是不是和我五哥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学的这样混账,你以前可从不这样。”
“或许我本身就是这样。”
云成斐地笑着说:“只是你以前没留意过,以为我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呢。”
“……”
谢如昕无言以对。
或许还真是。
沉默了会儿,谢如昕垂眸说:“虽然我说的那些话不好听,但那就是真心话。”
“我将你当成我未来夫婿,才说这样的真心话给你听……如果解决问题的方法只剩联姻,那这个男人得多无能?”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受旁人掣肘。”
话落,谢如昕从云成斐怀中推开,抬眸看他,“这才是我想说的。”
“我希望我们可以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保护对方,保护无辜之人,也不被别人威逼胁迫,尽量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云成斐眸色幽沉,徐徐说道:“好。”
……
第二日,云成斐和谢长渊前去陈家拜访中山王陈献。
前去的路上,街头巷尾的流言已经愈演愈烈,绘声绘色。
“听说了吗?陈大公子被老王爷贬到边防上去了,哎,也怪他太狠毒了,半点都没有兄妹友爱之心,竟然算计亲妹妹的清白。”
“啊?他算计哪个亲妹妹?”
“还能是哪个亲妹妹,就那个闻名冀北的陈家大小姐啊……要说那陈大小姐也是可怜,生母早死,生父也在京城死无全尸,据说那惨状把陈大小姐都给吓病了,在京城养了大半年才有起色呢!”
“这次好不容易回到冀北,以为是回了家,却不想是进了豺狼窝。”
“对对,我听说这次陈大公子算计妹妹的事情,陈二夫人也插手了——”
有人满脸茫然,“他们为什么算计陈大小姐?”
“还不是因为陈大小姐以前是皇上定给皇孙的正妃,结果出了纰漏,正妃做不成了,陈家人就惦记上皇孙侧妃的位置了。”
“又觉得陈大小姐没父没母的配不上皇孙了呗!”
“那直接找个配得上的陈家女儿嫁给皇孙就行了,干嘛那么恶毒算计人家清白?”
“这你就不懂了吧,陈大公子是想拿妹妹换权势,陈二夫人呢,是想除了陈大小姐这个眼中钉。”
众人一阵唏嘘:这陈大小姐实惨。
云成斐坐在马车之中,听着外面的议论面上没什么表情。
谢长渊坐在另外一侧,冷冷笑了一声,“虽是流言,却是全是事实,没有一条冤枉他们的。”
“是。”
云成斐淡淡道:“难得见你这样义愤填膺,以前你对这些无所谓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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