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之中,隐约传来女子气恼又弱小的声音,以及男子刻板且压抑地冷哼。
“你这混球,等我告诉小姐杀了你——你、你还来,混、混蛋!”
“是你不知收敛一再勾引我。”
“我没有——”
男子冷笑出声,“你没有你帮我缝补衣服,隔三差五偷看我,还给我留吃的,偷看我洗澡?”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女子骂道:“我那是顺便帮你缝了两针,我才没有偷看你,你也太自恋了吧?还有给你 留吃的,所有人我都留了,我更没有偷看你洗澡!”
“我只是路过——”
男子又是一声冷笑:“别解释,越描越黑。”
话音落下时,那树后便是一阵唔唔声音,继而有闷哼声响起来,一个修长玲珑的身影飞快地从树后跑进了黑暗中不见了。
有过了片刻,有个劲装的男子一瘸一拐也离开了。
院墙边花树之后的隐蔽处,谢如昕一直捂着云成斐的嘴,等那两人走远才松了手。
云成斐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偷看呢?什么时候有这种怪癖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上了——”谢如昕讪讪道:“我想着出门去寻你的,谁知刚走过来就看到他们……我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缠在一起了。”
印象中,玄靖和红袖各司其职,好像也不曾有过什么眉来眼去。
哦对了,那时候在尧城,谢如昕清醒之后给云成斐寄信,好像看到过红袖和玄靖拉扯了一二。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有了点什么?
云成斐不关心那两人,只盯着谢如昕:“找我做什么?”
“道歉啊。”
谢如昕低叹一声,索性把云成斐抱紧不松,“我说那个不是让你去娶她们……我听到你被人家惦记我都要恼火地喝一壶醋了,哪会愿意叫你去娶?”
“我只是想到尧城那里,那个炼制铁甲兵人的小岛上,不知多少条人命交代在了那里,觉得可怕,触目惊心。”
“所以我有些感慨……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被逼到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而娶一个女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就只能——”
“别说了。”
云成斐气笑了,“你就这么道歉?你确定你不是想气得我整晚都睡不着?”
谢如昕蹙眉瞪着他不说话了。
云成斐本来要把她的手掰开给她点冷脸,然后让她正经点和自己道个歉。
结果看到谢如昕这副眼色,搭在谢如昕手臂上的大手迟疑了一瞬,捧住了谢如昕的脸,“好,我不打断你,你现在道歉,慢慢说。”
谢如昕一把推开他,“你不是叫我别说了吗?我不说了。”
“……”
云成斐沉默了片刻,叹气道:“那我给你道个歉,我莫名其妙,我无理取闹,不该一再打算你说话,我错了。”
“这回你能说了吗?”
谢如昕白了云成斐一眼,也是没好气,“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都多大的人了,不听我把话说完莫名其妙摆莲子恼火,而且还一下来这么两次,你——唔!”
云成斐笑着低头,直接亲了上去,把她所有的絮絮叨叨全部堵了回去。
谢如昕用力地推开他。
云成斐便把她抱的越紧,让她避不开,逃不掉。
察觉她抬脚要踹人,云成斐反应更加迅速,立即转身一按,把谢如昕叩在冰冷的墙壁上。
长腿压住她的腿,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
这次与谢如昕重逢后,两人虽然难舍难分,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但大多数都是说些要紧的正事。
陈家的事情还不稳妥,下人们和跟随云成斐前来冀北的官员也一直进进出出,两人基本没什么亲近的时候,除了偶尔牵牵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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