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点头:“也好。”
……
如今京中虽风声鹤唳,但陆景荣却似没受到任何影响,一样照常进出皇宫,治病救人。
东宫那里也隔两日去一次,给太子、以及东宫嫔妃们请平安脉。
他甚至见着谢如昕时,还问了下宅子安顿的情况。
“让人在收拾了。”谢如昕温声说道:“最多二月初一定好,先生放心吧。”
“那就好。”
陆景荣点点头,“你来找我是不是有行医方面的事情问我,说吧。”
“呃,是这样的。”谢如昕有些意外他如此开门见山,不过和这样直性子的人打交道倒也舒畅,不必转弯抹角,“我府上有个病人——”
“走吧。”
陆景荣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朝外迈步,“我还没吃饭,你记得帮我准备饭菜。”
谢如昕笑:“当然!”
她和陆景荣到海棠居的时候,陈书兰还没醒。
陆景荣瞧了两眼,开始诊脉,检查陈书兰的眼球和后脑勺,之后又拿了金针出来在陈书兰头上扎了好几针。
一切结束,陆景荣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怎么样?”谢如昕忍不住问道:“我和府医探过脉,她这是受刺激了,但都没办法,先生扎针可能叫她恢复神智?”
“不能。”陆景荣摇头,直白道:“她这种情况,要么自己就好了,要么一直这样,神智方面的问题有时候是医术不能扭转的。”
谢如昕一怔,“那先生扎针这是——”
“叫她醒了能安静些,仅此而已。”陆景荣又去桌边开了药方,“叫人煎了吧,等她醒了给她喝下去。”
“……好。”
谢如昕把方子拿起来,默默瞧一遍那些药材。
陆景荣瞥了她一眼,说:“安神的方子,我在里面多加了一味药,很对她现在的症状。”
“是,我看出来了。”谢如昕点点头,“先生用药果然有奇思。”
陆景荣没说什么,转身去收拾药箱。
谢如昕一边把方子交给下人,一边说:“还有一个——”
“我饿了。”陆景荣回头看向谢如昕,强调道:“我要吃东西。”
谢如昕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说:“那先吃东西。”
她带陆景荣到了花厅去,让下人摆了饭菜。
陆景荣坐下时,谢如昕把他那个大药箱接了过去。
此时是下午。
谢如昕回来便吩咐厨房准备,稍微有些仓促,菜色也是一般。
但陆景荣却并不嫌弃,有条不紊沉默进食。
谢如昕本还想问问他陈书兰的病情,但看他那认真吃东西的架势,非常懂事地闭嘴没吭声。
等一盏茶后,陆景荣放下碗筷:“不是说还有一个,在哪?”
“呃……先生还要再喝些汤吗?”谢如昕说,“这就吃好了?”
“好了。”
陆景荣站起身,顺势把大药箱背起来,“想来那是疑难杂症,你解决不了的吧,快些带我去看吧,我既然答应做你师父,自然要教你。”
谢如昕暗忖这师父当真勤勉,比她这做徒弟的积极多了。
她赶忙走在前边为陆景荣引路,一边说:“是先前看的那位姑娘的婢女,也是受到了惊吓不过症状要轻一点。”
陆景荣“哦”了一声。
青苔也被安顿在海棠居的厢房内。
陆景荣去看过之后,也是扎了针,开了药。
谢如昕看的仔细,他扎针顺序和穴位与陈书兰不一样,药方也是两味药有差异,有的药分量也不同。
陆景荣说:“她能恢复,那个不行。”
“明白了。”谢如昕点点头,“多谢先生。”
“药方你仔细看,扎针顺序我写在这里了。”陆景荣把另外一张纸递过来,上面密密麻麻一整页小字,是关于穴位深浅以及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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