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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 > 我栖春山 > 第三百四十九章 报复

第三百四十九章 报复


他扯过锦被,蜷缩成了一团,将自己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一点儿也不想理她了。

她以为,他瞧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吗?

他这么聪明,这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瞧不出来呢。

可他清楚,她只是想逗他,想捉弄他,想看他吃瘪,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样子。

反正他有多难受,她就有多畅快。

反正每每她这么戏弄他,到最后,她都还是平平淡淡,毫无欲望的样子。

他都怀疑,她究竟是不爱他,还是天生冷淡。

可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再讨厌他,再抗拒他,她的身体做不了假,她自己也曾说过,只要一靠近他,就快融化了。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不爱,不爱,还是不爱。

说到底,她只是因为他的无耻索求,无尽贪欲,被迫有了阿蓁,又因为想报答他的几番救命之恩,所以妥协罢了。

他思及此处,愈发觉得悲恸。

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他已经没法子正常的思考了。

哪怕,一炷香前,她分明都与他结发了,分明都心甘情愿的,伴他一生一世了。

可他就是钻进了自己脑海中虚构出来的牛角尖里,越想,思绪就越乱,越乱,就愈发觉得委屈。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流着泪,平静的流着泪,无声的流着泪,身子背对着她。

她说她没有安全感,总疑心他总有一日会变心。

可他又何尝不是?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以至于她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都不知道。

陆温早已将他委屈巴巴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的柔情与蜜意,就像是烟花一样倏然炸开。

她此刻心头柔软得不像话,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咬着他的耳朵,故意问:

“给你什么呀?”

他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直直凝视着她,心头颤动:

“云儿……你……你……我……我……”

好吧,他总是很容易被她撩拨得语无伦次。

于是她将自己埋入了他的胸膛,用柔软的发磨蹭着他的莹洁的下颌,柔软的鼓胀,则紧紧贴在他的下腹,流溢出来的乳水,缓缓滑过他的腹。

她凑了过来,他的自制力便大不如她坐怀不乱时了,实在忍不住,他阖目,死死咬着唇,十指插入她的发丝,闷哼了一声。

“要……”他嗓音微颤,“想要……”

她在他的耳畔呼着热气:“要什么?”

“给我……”他睁开眼,眼神迷蒙,轻喘出声,“要你……疼疼我,玩弄我……”

“好了好了。”陆温急忙捂上他的唇,面颊飞上红晕,“不准说。”

是她失策了。

他这样的人,是将脸皮当作得利手段的一种工具。

连妇人生产之事都能一丝不苟的学习,何况那些教授夫妻之道,阴阳合欢的书籍了?

她本想欺负他,看他隐忍难耐的样子,可见他面不改色,便知不妙,到最后,受欺负的可能是她。

而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开始回拢,他低低的喘息着,嗓音沙哑又性感:“原来云儿,喜欢这样吗?”

原来,是他先前太注重她的感受,她的快乐,生怕惹她不快,不喜,因而一直循规蹈矩,舍不得重了,舍不得说那些床帏间的混账话,更舍不得玩些花样。

所以,才叫她如此冷淡吗?

虽然她不答话,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得到了允肯,因而抬起手,用力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开始行使自己作为丈夫的权利。

“其实……我学了很多……”

毫无节制,毫无顾忌的,行使着权利。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着往日绝对难以启齿的胡话,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里的燥热。

他不知疲倦,一夜过去,她已经被他索求无度,浑身酥软,快要晕过去了。

陆温眼眸湿润,到最后,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栗:“你说过,不可以……也不会强迫我的。”

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连她这般浸润在花街柳巷里的女子都抵挡不住。

他的目光像林野间的凶兽,一寸寸将她剥夺,吞噬了个干净:“云儿,相信我,最后一次。”

她后退两步,呜呜咽咽的说:“不可以,不可以。”

她被他哄骗着,说了太多太多的最后一次了。

他再一次逼近她,一双剔透的眸染上了靡艳之色:“最后一次,换你欺负我,好不好?”

她心跳如鼓,软下心防:“真……真的?最后一次,你就乖乖让我睡觉?”

“嗯。”他抬眸,“我发誓。”

“那……”她不满的撅着嘴,眼珠滴溜溜一转,“我……得惩罚你。”

“好。”

“你……”陆温将衣襟拢回身上,开始反击,“我要你跪在地上同我说话。”

谢行湛:“……”

他顿了顿,默默披衣起身。

尊严,能当饭吃吗?

他已经为她哭了许多次,死了许多次,只是跪她一跪,算得了什么?

陆温又道:“不许披衣。”

他默了默,想起初识之时,她被宋兰亭当作奴婢赐给了他,而她正是浑身光裸,端端正正跪在他的塌前,哀哀凄凄的求他垂怜。

这是……报复么?

换作被旁人这般羞辱,他早已将人拉出去痛打八十大板了。

只是面对她,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的期待。

他思及此处,涨红了脸,半是羞涩半是愧疚,只着了素色的寝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将头埋了下去,恭顺又柔和。

像一团软绵的云,任她揉捏,任她欺辱。

陆温默不作声,只是挑着眉头,凝视着他。

她突然有了个报复回去的法子。

她赤着脚,下了榻,拿了一根雪白的丝绫,将他的眼睛蒙住。

谢行湛微微一顿,好在他做惯了瞎子,并不觉得这眼睛蒙与不蒙,与他会有什么变化。

而后,陆温用莹白的脚背,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过来些。”

“好。”他嗓音柔靡。

谢行湛并拢双膝,缓缓挪上榻前的红木脚踏,那脚踏是黄花梨所制,长约二尺,中间刻了并蒂莲纹的样式。

脚踏之上,内口空,两头留转,亦有摩擦脚心涌泉穴位等凸起滚动之物。

他跪于此,难免觉得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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