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谢如昕的那一刻,也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谢如昕面前去。
谢如昕长发披散,脸颊和鼻头已经被冻的通红,脸上笑容却十分灿烂,“雪大路滑,我还以为你今晚是回不来了呢!”
“递了信要回来就不会食言。”
云成斐温声说罢,摘了护手去握谢如昕的手,没意外抓到满手冰凉,当即眉心拧起,一面将自己戴过的护手给谢如昕套上,一面眼神冰冷地看向追来的女官和宫娥。
谢如昕一个侧身,挡住云成斐问罪的眼神,“我想你,很想。”
“……”
云成斐本欲出口的质问和追责,瞬间就消失无踪。
他双手捧上谢如昕的手,将她那冰凉过度的脸也暖了暖,轻轻抱了抱她,“先回去,别被冻坏了。”
“好。”
谢如昕低声应下。
这时那些太监抬着辇总算追到了。
云成斐牵着谢如昕要往辇上去,走了两步后视线一落,发现她竟是穿着在内殿穿用那种布料轻软的绣鞋,不曾穿棉靴出来,眉心又是一皱。
亦懒得理会什么体统不体统,礼法不礼法的,双臂一抬将她抱了起来,带着上了辇,吩咐道:“回宫。”
御辇缓缓起行。
御辇之内,云成斐坐定之后直接拽去了谢如昕脚上已经半湿的休息,将那不曾穿着罗袜的秀美玉足握在掌心,将自己的体温传递。
谢如昕讪笑:“出来太急,没顾得上换鞋子,你等会儿别朝底下人胡乱发作。”
云成斐没吭声,已经去脱她另外一只鞋子,之后轻轻一拽,将她双足塞到自己的鹰纹斗篷之下,踩着自己的腰暖着。
谢如昕被拽的跌了一下,起身,挪到他身边去推他胳膊:“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别莫名其妙问罪。”
云成斐缓缓说道:“那我能干什么?”
“唔……抱抱我吧。”谢如昕朝云成斐伸开双手,双眸明亮清澈,带着欢喜。
云成斐瞧她片刻,抬手把她揽入怀中。
他的手掌落在谢如昕的后脑勺上,轻抚着那些发,沉沉出了口气,“披风带子都系错了,平素也是极稳妥聪慧的人,现在怎么隔三差五就这般不稳妥一次?”
叫人担心。
谢如昕轻笑:“我这可不是不稳妥,我这叫情难自禁。”
她脸颊贴在云成斐身前,低声喃喃:“知道是你回来了,所以就情难自禁啊,哪里还顾得稳妥?只想快快看到你。”
云成斐心中如同冰雪化出许许多多的暖流,冲撞心房,欢欣不已。
这两年谢如昕的亲昵话多起来了。
以前其实总是他说的多一些,谢如昕总觉得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些情话粘牙腻口,说出来都觉得老脸发红。
云成斐说的时候她偶尔也要无奈摇头,或是等云成斐两眼,觉得他是有些幼稚的。
这两年谢如昕却总会无意识便说一些亲昵言语,让云成斐心花怒放。
云成斐原先想调侃谢如昕两句的,后来话到嘴边关键时刻直接嚼碎咽下去了。
不能提醒,免得提醒了谢如昕反应过来,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说了?
云成斐低头吻了吻自己的皇后额角,笑道:“多说点,我喜欢听。”
“说什么?”谢如昕笑了一声,拽他身前衣服问:“你想我和孩子了吗?”
云成斐“嗯”了一声。
谢如昕叹气,“好是敷衍啊。”
云成斐轻笑了笑没多说,揽在谢如昕肩膀上的大手轻轻拍着。
分别半月,他自然十分想念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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