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顺了他的意?
如此羞耻的亲近……
秋慧娴那原本捏在谢长羽肩头的双手逐渐有些抓不住。
她眼神迷乱地盯着丈夫炙热的双眸,
灯台上的蜡烛噼啪一声响。
秋慧娴醒过几分神,双眸清明那一瞬,正好看到她与丈夫亲近的光影落在书柜上。
那么……明晃晃的难以入目。
秋慧娴咬紧牙关,惊觉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抗拒这样的癫狂凌乱,心底生还出几分隐秘又叛逆的兴奋来。
这个发现惊的秋慧娴脸色瞬间转白。
她怎会这样不知羞耻!
让使坏的谢长羽瞬间发现,抬头便看到秋慧娴惨白的脸。
“阿娴?”
秋慧娴僵硬道:“夫君,我……”
她难以启齿,语气却那么仓皇不安。
“抱歉。”
谢长羽停下了所有胡来的动作,将她圈回怀中来,顺手拉上她的衣衫:“我不闹你了,我帮你整理,整理好了我们再休息。”
秋慧娴身子僵硬在那儿,一直靠在丈夫身前没有移动半分。
那震惊的发现吓到了她,让她根本没有听清楚谢长羽说了什么。
丈夫对她而言一直是安全的来源。
所以她下意识地贴靠在他身前,以得到些许抚慰。
谢长羽等了片刻,她还是没有丝毫动作,微微皱眉低头看去。
秋慧娴脸蛋红白交错,紧紧抓着他身前的衣服,呼吸起伏不稳,眼睫也不住颤动着。
谢长羽虽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感觉得到她现在不太好。
稍稍沉吟一二,谢长羽将妻子抱起,大步到了里间床榻上放下,“我叫大夫来看看。”
话落他便要起身朝外吩咐。
“夫君!”
秋慧娴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叫大夫,我没有事,不需要看大夫。”
“真的?”
“真的……”
秋慧娴的另外一只手也抓上丈夫的大手,“我真的没事。”
“那你方才……”
秋慧娴面容复杂,却咬紧了牙关。
她如何说她是被自己的放纵吓到了?
谢长羽微皱着眉:“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他不太放心,猜测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怀孕了?
断了避子药到现在时间已经很长了,两人夫妻之事一直不断,怀孕也是正常的,要是怀孕,自然不能再胡乱闹腾。
“真的不用!”
秋慧娴赶忙直起身子,把丈夫的手臂也给抱住了,“我们歇息吧。”
谢长羽看她十分坚持,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松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坚持要叫大夫来。
他上了榻,环着秋慧娴靠在自己怀中,却没有再去动她。
他觉得她还是有些不对的,只是不愿意看大夫。
是觉得时辰太晚了吗?
殊不知好多“病情”都是大夫治不好的,看了也没用。
秋慧娴抱紧丈夫的手臂,脑袋贴在丈夫肩头,先前那落在书柜上的影子还一直在脑海之中不断地显现。
她无论如何都将那些影子赶不出去。
自小家教良好,她任何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端端正正。
即便是夫妻相处,从小听到的看到的也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而谢长羽待她却是。
完全打碎了她心底固有的模式,甚至把她也给带歪了去——
她竟然……明着推拒实则兴奋沉溺!
这个发现如此可怕。
让秋慧娴瞬间惊慌失措起来。
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那样——
“阿娴。”
她紧绷的状态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谢长羽侧过身子,手掌落在秋慧娴的脸上,发现她的脸颊烫的厉害,“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
“夫君,我——”
那些隐秘的事情,让秋慧娴无法启齿。
谢长羽猜不透,但知道她心底生出了莫名畏惧,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陪伴着。
秋慧娴便在这样的安抚和陪伴之中,心里陡然而起的那一缕害怕逐渐下落、下落、落到底,而后慢慢的散开。
不再像先前那般尖锐。
她的呼吸也逐渐回复了平稳。
“夫君。”
秋慧娴低柔出声,“我觉得,我心里以前一直有一道很坚固的墙,我守着墙内的规条做人做事。”
“可是最近那墙逐渐不那么坚固,时不时要碎裂一片。”
“我……这么多年习惯了有一道墙守着,它忽然开始碎裂,不再守着我了,我心里便不安宁起来,才有些害怕。”
“我怕我行差踏错,被人言语攻讦。”
谢长羽听的似懂非懂。
但定然是与她“公事公办”、“戴面具”有关。
“做人做事不是要随心的么?”谢长羽淡声说:“规条圈不住人心,也圈不住本能。”
他低头亲了亲秋慧娴的眉眼,“你就是活的太规矩了些,其实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人,数着那么多条规矩,每日盯着你是不是做得得体。”
“就算真的有那闲来无事一直盯着你的人,他的话难道就是金科玉律,是圣旨不成?”
“莫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言谈。”
“那终归是别人。”
“这世道……议论他人好坏是非,对旁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原就是最最最容易的事情,嘴皮一碰什么话都会冒出来。”
“但也有说相由心生,别人的评论都只是他们,没有一点点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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