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了?”红袖想了想问,“是玄明将军吗?”
“嗯。”
谢如昕点点头:“玄明在军中多年,是殿下手中大将,对各州府也十分了解。”
而且还和沈百万很有些交情。
沈百万生意做遍天下,眼线暗桩也遍布天下,闵州定然也有联络点。
玄明去查,比红袖去查显然更加稳妥安全。
红袖大致也了解玄明能耐,稍稍松了口气。
“去吧。”
谢如昕抬了抬手:“你这一趟辛苦了,消息很有用,你先去休息,最近都留在府上。”
“属下明白了。”红袖拱手行了礼,又关怀地看着谢如昕隆起的肚子,“王妃,你身子还好吗?”
“还行。”
谢如昕微笑:“就是身子重了一点点,懒了一点点,其余没什么,快去休息吧,好好休息两日。”
“好……”
红袖再没多说什么,弯身退了出去。
玄靖双手环胸抱着剑站在院子门前等着,见她出来便看过去,无声询问。
红袖往前走:“王妃说要我们休息,那边的事情玄明将军去查了。”
玄靖“哦”了一声,站着了身子往前走。
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了红袖前面去。
红袖站住,瞧他走的稳稳当当,不禁拧起柳眉。
当初在闵州马场查探之时,两人差点被发现,为了躲避搜查不得已在马场后山躲了大半晚上。
后山湿冷又黑漆漆的没有月亮。
红袖脚下踩脱石块脚下打滑,亏得玄靖拽她一把,还用大腿卡住了那石块,才没让那石块掉落发出声响,引来那些人的搜查。
当时黑漆漆一片,但红袖知道他见了血,呼吸沉重伤势肯定不轻。
如今倒是恢复的这么快?
这人是什么造的?
红袖自己先前在安阳受的伤虽然现在也好了,但疤痕犹在,红袖觉得恢复的挺慢的。
伤势总是需要时间吧。
她如此琢磨着,一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把谢如昕给准备的伤药翻了出来,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叫来门口的守卫,让送去给了玄靖。
总的来说两人也算是数次患难与共,伤药一起用也是应当。
……
谢如昕这一日都在思忖京中事与闵州之间的关系。
那个昏睡的周王,只怕就是最近这许多不稳妥之事的幕后黑手。
她想与云成斐议一议,不过云成斐忙碌很晚才会回来。
谢如昕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的时间便把如今得到的讯息一一整理绘到了纸张上面,并且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
夕阳将落,云成斐终于回府。
忙碌一整日,他看起来稍稍有些疲惫,脸色也带几分憔悴之意。
谢如昕瞧着心疼,赶紧吩咐人准备浴汤,亲自上前为他宽衣:“先更衣吧,饭菜早准备好了,一直温着呢,等沐浴结束了就吃东西,晚上早点休息。”
“嗯。”
云成斐懒懒应着,低头看着谢如昕把自己的外赏褪去,只留下轻软单薄的中衣。
云成斐忽然双手一伸,轻轻把谢如昕环住:“如昕。”
“在呢在呢。”谢如昕挣了挣,挣开了他的怀抱,牵着云成斐到了后头净室的水池边,催促他下水去,“快进去,我帮你捏一捏肩膀,舒缓舒缓筋骨。”
“好。”
云成斐笑应一声,也不避嫌,就这般随手脱了中衣,露出肌肉纠结的后背和劲瘦有力的腰,手还往腹部衣带滑去。
“……”谢如昕呆了一瞬,赶紧别开脸:“你、你这不知羞的!”
云成斐的笑声伴着入水的声音响起来:“不是你要来服侍我吗?宽个衣你骂我不知羞,我怎么不知羞?难道要穿着衣服泡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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