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官员们想贪腐,无外乎从国库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以及官商勾结。
沈百万在京中颇有产业,与官府也多有联络,却也让他握有更多贪腐之事的证据。
谢如昕抚着云成斐寝衣的交领衣襟,又说:“你只是抓了张自如的儿子那么简单吗?”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云成斐低头吻了吻她。
他还让人砍了那位张公子的手指,半个时辰砍一根送到张自如面前去,让张自如自己认罪。
可是这个张自如,却是知道自己一旦认罪死罪难逃,所以即便放弃儿子那条命,也要硬撑到底。
可是云成斐既然要拿他开刀,又怎么会给他硬撑下去的机会?
他让玄明找人直接吊死了张自如挂在屋中,又以张自如笔迹写下奏疏,用他的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此为敲山震虎。
张自如身上大罪数不胜数,吊死都是最轻松的惩罚,若非为了用他打开新局面,张自如的罪名,该当是五马分尸。
不过有的时候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得到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云成斐从不自诩君子,他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谢如昕的疑问湮灭在亲吻和热意之中。
云成斐把她放回软枕之上,体贴地问:“脖子会不舒服吗?前几日陆景荣说,要注意枕头软硬,这软枕你还习惯吗?”
“习惯。”
谢如昕手指绕在云成斐的发丝上,“你放心去处置贪腐之事,我明日选一些养身的药材,然后再联络陆先生问问看,太子殿下要吃什么,喝什么对身体好,我一并准备了,送到东宫去。”
云成斐轻笑:“好。”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谢如昕睡的迷糊间,感觉身边人起了身,下意识地探手过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云成斐回过身时,谢如昕困倦地半眯着眼睛瞧着他。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笼了一层轻纱,雾蒙蒙间透着几分懵懂和纯稚。
平素谢如昕都锐利而慧黠,如此时这般神色极为少见。
云成斐心头一软,爱怜地俯身低头,亲了亲谢如昕的额角:“我去办事,你再睡会儿。”
“办事?”
谢如昕声音沙哑懒散,还有些没回过神。
云成斐“嗯”了一声,吻着谢如昕的唇瓣缱绻片刻,低声说:“真的得走了,下午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他拉了个软软的抱枕过来塞到谢如昕怀中,把被子给她盖好,这才翻身下榻。
谢如昕眼皮沉重。
如今月份大了,她睡的也越来越多,昨晚和云成斐躺下之后又说贪腐以及张家的事情,说的便有些晚了。
到这会儿云成斐起身,她其实也只睡了两个多时辰而已。
云成斐出去之后,她便又困倦地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是大亮。
谢如昕坐起身来,看着怀中的抱枕怔了怔,才回过神,那会儿云成斐说要走了去办事,可不是做梦,是真的。
这抱枕还是谢芙溪送给谢如昕的,说什么睡觉的时候可以骑着,身体能舒服点。
而且送了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好几个,煞有其事地给谢如昕介绍用法。
谢如昕觉得挺新鲜的,便试了试,之后便习惯了抱枕在怀,能睡得更舒服些。
云成斐一开始还有模有样地和抱枕吃醋来着。
谢如昕想到此处失笑一声,掀了被子起了身。
“王妃!”
李嬷嬷听到谢如昕起身的动静,带着婢女进来服侍,“今日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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