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下滑,用毯子笼住云成斐披垂而下的湿发,去擦拭上面的水珠。
清幽香气扑鼻而来,云成斐忍不住前倾些许,吻了吻谢如昕的唇角、下巴。
谢如昕停下动作,眸光清幽地看着他。
云成斐笑道:“我让人准备了饭菜,这次准备的丰盛,应该快要送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轻叩门板的声音响起来。
云成斐说了声“进”,不一会儿,饭菜香气漂浮而入。
谢如昕被勾的馋虫大作,丢了薄毯下床套鞋子,“先吃饭!”
到了桌边填了填肚子,谢如昕恢复几分气力,才有空询问这两日的事情。
“我隐约听到你说不必去请安,便睡死了过去,太子殿下没有生气吧,还有宫中……”
“放心吧。”云成斐温声说道:“父亲很体谅我痴恋多年辛苦,允我休沐七日,不必依照礼法请安,至于宫里,皇爷爷前段时间微服出宫认识个友人,相谈甚欢。”
谢如昕好奇道:“什么友人?”
“我没有见过,只说是个年轻人,博古通今和皇爷爷很能聊得来的。”云成斐把汤碗送到谢如昕面前去,“父亲了解过那人底细,是个学道之人,没什么问题。”
“哦。”
谢如昕点了点头,“那就行,那外面——”
“都很好,这七日休沐,可是这一个正月来不眠不休处理事务赚来的,外面自然稳妥……还好你今日醒了,我原本以为你还要睡好久,明日归宁不知能不能赶得上。”
谢如昕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云成斐连忙道:“吃饭、喝汤!”
谢如昕看他那赔笑的模样也是失笑一声,没再理他,认认真真吃饭去了。
饭后,云成斐询问谢如昕想做点什么。
谢如昕已经在屋子里待了两日,固然身子不适,但也实在是闷的快生锈了,便想出去走动一下,消消食。
云成斐便让人给谢如昕拿了披风过来,牵着谢如昕出了门。
一路往外,谢如昕看着府中景致,忍不住问道:“修缮过吗?”
“是啊……我们出去大半年,李嬷嬷带人把府上仔细修缮了一遍,各处能整理的都整理的十分妥当。”
云成斐停下脚步,指尖抚过谢如昕唇角:“这宅子要迎来女主人,怎么能不好好修缮一番?”
谢如昕眸光微暖,轻轻投入云成斐怀中将他抱住,“成斐,那件事情……冀北的时候我便与你提过一点,你说回京告诉我的,可到如今你都没与我说过。”
“现下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吗?”
“……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潮音竹……我在尧城之外那小岛上,快死的时候我好像回到了以前,我记得你那时候在皇宫里种了一大片的潮音竹,你亲自照看它们……”
“好像还有一个什么人,跟你说‘快好了’,后来我的意识就消散了,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在楚默的花轿里。”
“成斐,你好好与我说说,为什么种潮音竹,那个人说‘快好了’又是什么意思?”
云成斐手臂环上谢如昕肩背:“都那么久的事情了,我不记——”
“成斐!”
谢如昕退出云成斐怀抱,眸光平静地看着他,“真的会忘吗?”
云成斐:“……”
两人视线相对,云成斐被谢如昕犀利的眼眸看的无所遁藏,轻叹了口气说:“好吧,潮音竹是旁人教我种的,他说那东西有玄机。”
“你听到的那一声‘快好了’也是那个人的,他教我……怎么救你。”
谢如昕追问:“怎么救?”
云成斐拉着谢如昕到亭子里的栏杆边坐下,才说:“他能感应到你,告诉我你在我身边,潮音竹可以养你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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