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坐在外头的谢长渊也轻描淡写瞧了瞧桌子。
陈书雅懂事地喊道:“娘、娘你自己进来,不要带嬷嬷进来,不然的话我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陈二夫人此时已经进到屋内,随着身边的婢女和嬷嬷们都是刚跨了一只脚进来,闻言纷纷退出去,站在廊下不敢吱声。
还有懂事地婢女帮陈二夫人关了门。
陈二夫人气的柳眉倒竖:“你又作的什么妖,你——”
她恼火地快步往内室进来,刚掀起珠帘要将陈书雅好一通臭骂,就看到了懒懒靠坐在长榻上的谢长渊,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她到底是多吃了几年的米盐,见过不少大世面的。
此时看到谢长渊出现在这里,而谢长渊也没出手控制她,比如点她穴道之类,但陈二夫人却定在当场,不曾尖声叫喊,更不曾吆喝外面的人进来。
她很清楚。
现在外面的人进来陈书雅名节全完了。
陈二夫人压低声音,咬牙问道:“谢五公子为何在这里?”
“本来是要找陈二夫人说点琐事的,因怕二夫人心情不好不愿见我,所以不请自来。”
谢长渊笑眯眯地说道:“可谁知到了之后,却不曾想二夫人已经有客,我就只能到这里来,再请二夫人过来说话了。”
“……”
陈二夫人沉吟片刻,“你……你找我何事?”
“你不如先说说,柳夫人都许了你什么好处吧?”
“五公子说笑了,柳夫人不过是独子去世心情不好,来找我说道说道而已。”
“哦?”
谢长渊看着陈二夫人淡笑不语。
那懒洋洋的眼神却似是无比犀利,看的陈二夫人眼神逐渐躲闪起来。
半晌后谢长渊问:“陈二夫人可知你现在帮那些人就是谋逆,等于是自寻死路。”
陈二夫人脸色青白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么快些表明来意离去,要么我派人进来将你抓出去!”
谢长渊毫不畏惧,继续说道:“你和那些人同上一条船,或许你三两日里真能得到几分好处,可以后呢?”
“陈二夫人可否知道,云成斐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最看重的皇长孙,他如果在这里出事,你觉得朝廷会不会挥兵前来,踏平冀北?”
“到时候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又有几分活路……你可不要被那位柳夫人蛊惑,做出回不了头的事情来。”
“就算你亲儿子暂时无法继承中山王爵位,可谁能保证他以后就不会荣华富贵?”
“他还小,未来的日子长着,机遇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
“或许不能做雄踞一方的中山王,能幸福和乐好好过一辈子,也好过死于别人野心之下。”
陈二夫人脸上青白交错,艰难开口:“你不要胡说,我从没有——”
“娘!”
听了半晌的陈书兰震惊道:“您要和柳家的人合谋,合谋什么?您要害死父亲和爷爷吗?您是不是疯了!”
陈二夫人气的差点昏过去,“你给我闭嘴!”
谢长渊很果断地直接飞出扇子,把陈书雅打的昏死了过去。
瞧着陈书雅又要往浴桶里面话落,陈二夫人赶紧跑过去把女儿的手臂抓住,勉强把她摆了个稳一点的姿势,才僵硬地转身看向谢长渊。
“城里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你身边也没带几个随从,柳家的人真的对付你,你又能怎么样?”
谢长渊笑问:“夫人与陈文琢熟识,可曾听他提过亳州之事?”
陈二夫人铁青着脸,“谢五公子说话注意一些,陈文琢是陈家大房长子,我是陈家二房夫人,是婶婶与侄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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