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长清这一队人实在是看着不好惹。
他们甚至什么都没说,那名医就默默回来,还示意一旁伙计退后。
“这位姑娘看病?”名医伸手过去,“探探脉。”
谢长清把莎兰的手腕拎出来。
那名医诊脉片刻,皱眉说道:“有滑胎之兆,但是……”
谢长清问:“但是什么?”
名医捋着胡子没说话,捏了笔来写方子,而后交给伙计抓药煎药,之后才遇谢长清说道:“这姑娘不能再颠簸了,要好好修养起码半月以上。”
“否则孩子不保,她身子也会撑不住。”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你能保得住?”
“可以。”名医点点头,“只要现在服药,按照我说的休息、保暖便可以。”
谢长清看了他片刻,让人付银子,抱着莎兰到一边的椅上休息。
医馆附近就有客栈,谢长清不喜欢吵闹,直接吩咐人包下一间小客栈,而后带着莎兰和自己的人住了进去。
喝的药每日都是药铺里煎好了送过去。
送药的伙计回到医馆之后,忍不住询问师父:“师父上次说那姑娘脉象极差,为什么孩子能保得住?”
“不知道。”
名医捋着胡须,“这世上的事情总有人解释不清楚的,那孩子就是。”
明明母亲身体差到极致,奄奄一息,但她腹中的孩子却很好。
虽有一点滑胎的征兆,但却是保得住的。
……
谢长清在县城停了下来。
莎兰每日服药,却也是连着五日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谢长清一行都是男人,无法贴身照看莎兰。
好在客栈老板有个夫人很是热心,自告奋勇照顾起来。
自然,谢长清出手大方,也没短过他们的银子。
那夫人帮忙给莎兰买了衣服鞋袜,瞧着莎兰长相不像是秦人,但也不敢多问。
第六日,谢长清坐在大堂窗边用了午饭,拧着眉毛瞧着外头的行人。
他离开尧城之后天气就没好过,以至于赶路速度极慢。
到了这县城停下来后,天气好像就逐渐好了起来。
到今日,已经是连着三日晴空万里了。
谢长清不由讽笑一声,这贼老天,耍的什么把戏……就为让他等这个女人追上来,然后把她拴在自己身边吗?
“将军!”
心腹亲兵走过来拱手:“去尧城的人已经回来了,按照将军的吩咐传达了命令,会对海上进行巡查,不会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去骚扰茉兰。”
谢长清没应声,摆手让他退下。
这时候,客栈老板娘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来,满脸喜色地说:“谢二爷,那姑娘醒了!”
谢长清一怔,站起身来,撩袍上楼去。
房间里,莎兰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瞧着干净却又陌生的床帐顶,眸中浮起几许茫然。
怎么到的这里,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回眸去看,当瞧见进来的人是谢长清后,她瞳孔缩了一下,之后眼神便恢复成了枯井一样黯淡无光的状态。
谢长清坐在床边,“去请大夫来。”
那县城名医就在对街,很快便赶过来给莎兰诊了脉,又查看了眼球,而后笑着说道:“姑娘果真吉人自有天相,身体一切都好,孩子也好,休息几日便是了。”
谢长清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紧绷了好些时间的神经似乎都疏松起来。
他示意人将大夫带走,那客栈老板娘也热心地去为莎兰准备吃的。
房间里只剩下谢长清和莎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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