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提笔写下一句话交给坐在远些位置的陈文琢:这有什么可看的?
陈文琢说:“没瞧见他方才与那个女子坐在一起喝茶?”
陈书兰点头。
陈文琢说:“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在陈书兰茫然询问的眼神下,陈文琢淡淡笑道:“那女子叫做妙容,是谢长渊的红颜知己,你如今可知什么是红颜知己?”
不等陈书兰回答,陈文琢便道:“就是喜欢的女子。”
陈书兰愣了片刻,脸色逐渐转为雪白,张着嘴无声重复:喜欢的?
“不错。”
陈文琢冷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个花丛浪子,在京城的时候每日不务正业,在烟花柳巷里闲逛,左拥右抱的样子你是没见过。”
“你若看过,必定恶心至极……其实你生病之前就认识他,你那时候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大公子——”一旁守着的青苔忍不住开口,“您——”
陈文琢一眼看过去,目光冷厉,将青苔盯的浑身一哆嗦,僵住了。
陈文琢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落到陈书兰的身上,“你喜欢的是我陈家护卫,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了吗?他叫陈清辞。”
陈清辞。
陈书兰默默地重复这个名字,觉得好似熟悉,似乎又很陌生,脑中空白一片。
“他虽是陈府护卫,品性德行却不知比这个谢长渊好了多少,你如今是因为生了病,被他花言巧语给蒙骗了,断不可继续下去。”
“你是中山王府陈家女儿,未来大好前途,不能断送到这个人的身上,你今日就看清楚,从此和他能离多远是多远。”
“相信我,我是你大哥我不会害你的。”
陈书兰茫然无措地点头,缩在青苔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陈文琢眉头紧拧,眸中也划过一抹厉光。
她这副柔弱楚楚的姿态,哪有当初半点陈家嫡女的模样?
可纵然她这副模样,却依然是祖父十分疼爱的孙女。
陈家长房嫡子,陈文琢的父亲已经死了,陈志缘的爵位并非世袭,而中山王又喜欢二叔陈志冀。
他日中山王爵位一定落到二房手上,大房什么都捞不着。
陈文琢怎么能甘心。
大房的孩子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所有孩子里,陈书兰最受中山王疼爱。
这一次陈文琢入京之前,祖父就三令五申,一定要将陈书兰毫发无损地接回去,如若婚事不成,也无关紧要,陈书兰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陈书兰这么受宠,对他陈文琢来说也是好事,只要她嫁的好,夫家愿意帮衬大房,陈文琢未必不能和二房争一争。
就算争抢不到,也能得不少便利。
可是陈书兰现在是这副样子,痴傻还不能说话,哪个世家贵族会要这样的妻子?
况且她还一门心思挂在谢长渊身上。
这个谢长渊——自从陈文琢入京之后,与谢长渊几次照面,都感觉到谢长渊对他并不友善,而且那谢威是个极为聪明的老狐狸。
就算陈书兰和谢长渊真的成了,谢家也绝不会插手陈家夺爵的事情。
陈文琢这一路上思来想去,都觉得要早早断了陈书兰和谢长渊之间的牵连,而后再给她选一门对大房有利的婚事才行。
冀北也有不少贵戚,陈书兰的现状做不了正妻,难道还不能做继室么?
祖父远在边塞,并不在冀北城中。
只要他先下手,到时候陈书兰嫁了人生米煮成熟饭,祖父不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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