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如昕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正好当时齐三哥也在营中,看到我哭的那般惨,便来问我为何,我告诉了齐三哥,齐三哥便说帮我摘。”
“哪知我不要旁人摘了给我的,一定要自己摘下来的。”
“连我二哥和五哥都觉得我不可理喻,丢下我去玩旁的了,只有齐三哥耐着性子哄了我好久。”
“不过,我那小小年纪,却性子拗的很,无论齐三哥怎么哄,我都是不愿意的,后来还是齐三哥让我踩着肩膀摘的。”
“是啊。”齐胤然笑着说:“眨眼都十几年过去了,我成了家,你也长成了大姑娘……现在还喜欢丁香花吗?”
谢如昕摇头。
其实她小时候也并不喜欢。
只是随军在外,那几年走的都是不毛之地,到处光秃秃的,连个绿叶红花都没见到。
当时乍一眼看到那一簇簇的紫丁香,忽然就移不开眼了。
后来见得风景多了,当初的惊鸿一瞥当然也不值一提。
齐胤然笑问:“那现在喜欢什么花?”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都差不多吧。”
两人说笑着又继续往前走。
到了游廊之上,谢如昕忽然问:“对了,你昨日说有个老先生,就是用药刁钻的那个,现在还在府上么?”
“不在了。”
齐胤然摇头道:“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了吧,我实在不敢拿父亲的身子开玩笑。”
“哦……那嫂嫂和孩子们,也是最近去齐三哥的岳丈家的?”
“是,岳丈要过寿了,我本来也该去的,只是二哥忽然离家,父亲这里,我是走不开的。你也知道,我家大哥修仙问道早已经不管家中事了。”
谢如昕笑着赞叹他的孝心,实则心中却狐疑更深。
齐胤然看起来真的毫无防备,真诚待人,有问必答。
这样的真诚……若不是先前那么多事情都太蹊跷,谢如昕差点就能信了他。
到了晚上,谢如昕无法安睡。
实在是太可疑了。
但先前两处守卫森严的地方都没什么异常,难道异常在福寿堂?
可她昨日今日去过福寿堂两次,看起来那里似乎也不像是有异常的样子。
她忽然猜测,是不是齐胤然故布疑阵。
垂眸思忖片刻,谢如昕没有叫玄靖他们,而是翻身躺下了,等过了子时,她起身换装,隐入夜色之中。
这一回,却既不是去佛堂也不是去家祠,更没有去福寿堂,而是直接到了齐胤然所居的院子。
这么晚了,齐胤然还没回来。
谢如昕隐身于暗处等着,过了良久才见他从福寿堂的方向过来,身边带着一个管事一个贴身的长随。
他进到屋中后,管事和长随便欠身退下了。
谢如昕忽而蹙眉。
似乎……他这院中的守卫并不多。
莫非知道自己今夜会到这里来……可能吗?
谢如昕心下一凛,十分谨慎地屏住呼吸,抓好随身武器和针筒,以便被发现之时及时作出反应。
但齐胤然并未有什么异常动作。
他自斟自饮了一杯茶,长长吸了一口气。
之后,齐胤然将茶杯放下,转道拔步床之后去。
谢如昕面色讪讪,以为他是去解手方便的,当即闭上眼也不再窥听。
但却就在关键时刻听到咔嚓一声响,像是机关打开的声音。
谢如昕盯着那床后方位,等了片刻后过去,果然见一堵墙侧开一条缝隙,里面有微弱的光亮闪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时先是平坦光滑的石墙密道,走了片刻后有台阶,谢如昕侧耳,隐约可以听到齐胤然的脚步声在前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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