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到安排给红袖的房间,谢如昕立即换上黑衣蒙面,从后窗跃出。
白日里玄靖已经把山庄内都摸了一遍。
整个山庄的防卫的确十分严密,山庄管事曾不着痕迹的透露,是前面山精野怪的流言四散,怕有什么宵小之辈成绩来王府捣乱,影响老王爷休息,所以加强了守卫。
山庄内有三处守卫最重。
一个是老王爷的福寿堂,另外一个是家祠,还有一个是西南方向一个小佛堂。
前两个地方都守卫森严可以理解,毕竟十分要紧的地方。
西南角落一个小佛堂却也要守卫森严就耐人寻味了。
谢如昕给玄靖打了个手势。
她去小佛堂,玄靖去家祠,至于另外两个人则跟在他们身边策应。
谢如昕一路躲避守卫摸到了那佛堂内。
佛堂极小,并且十分简陋。
佛像之前的供桌上布满了灰尘,不知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而且这里摆设十分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头。
谢如昕心底无限狐疑,仔细地查看了所有的东西,确定这里一点异常都没有,也没有机关,又没有暗阁,但外面的守卫的确不少。
进来的时候还颇费了许多周折。
谢如昕神色复杂了片刻,听得外面传来约定好的信号之声,知道不能久留,便立刻离开,回了醉月轩。
她前脚刚到,玄靖也回来了,冲她摇头。
“家祠里没什么异常的,或许只因为是家祠,所以守卫较为严密。”
谢如昕点了点头,“好吧,今晚就先这样,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
福寿堂
齐胤然亲自为老岐阳王擦拭了手和脸,又仔细地放下帐子,才起身到外间来。
有管事弓着身子等在那里。
“如何了?”齐胤然问。
“回公子,那谢七小姐回去之后没过一会儿便和手下的人到家祠与佛堂都去过了。”
“还是去了……”齐胤然垂眸淡笑:“看来她果真不是只为父亲看病而来,她压根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十多年不见,当初的小丫头变得这般机敏厉害,她表面上可是半点异常都没有显露呢。”
管事迟疑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齐胤然深吸了口气,仰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现在……还能怎么办?
从定西王的人出现在启州的那一天开始,一切已经不由他们说了算。
如今玄甲军秘密前来,挟制启州兵马大营。
他猜测定西王也已经秘密回到这里。
只靠他们目前这点能耐,如何和朝廷对抗?
还好,该走的都已经走了。
如今留下的也只他和父亲,以及这个空壳子,且就这么……支撑一日是一日吧。
第二日,齐胤然亲自邀请谢如昕在山庄内走动走动,看看风景。
自然是正中谢如昕下怀。
只是随着齐胤然游走在美轮美奂的岐阳山庄之中,她忽而思忖,齐胤然是不是故意这样做?
他一边带着谢如昕转悠一边介绍,毫不把谢如昕当外人,当真是当做个十多年不曾见过,以前还有些交情的童年好友。
如今启州风声鹤唳,齐胤然这样坦然,倒是叫人忍不住多想。
要么,岐阳王府真的没事,一切都是误会,是她谢如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么岐阳山庄在背地里筹谋什么。
“谢小七,你瞧那是什么?”
“嗯?”
谢如昕回眸一看,只见齐胤然指着一株丁香树正笑着,“你那时候最喜欢这花了,自己想爬树去摘,又爬不上去,便在树下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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