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谢长羽会过来。
近日因为谢长羽要前往幽云,姚婉宁作为他的妾室,自然也不能毫无行动。
她准备了两件贴身衣物,保暖的护膝以及结实耐穿的皮靴。
皮靴难做,最近这两日都是晚上挑灯缝制,如今只差一点点就做好了。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手底下一顿,不必回头都知道定然是谢长羽。
这院子里,只有他进出随性,不会敲门更不会支会一声。
“大公子。”
姚婉宁把针线放下,起身给谢长羽行礼。
“嗯。”谢长羽点点头,“孩子睡了。”
“……”
姚婉宁低着头没多说,只轻轻“嗯”了一声。
谢长羽走到床边坐下时,瞥了她身后的皮靴一眼,又平静地收回视线,“军中不缺穿戴。”
“我知道,只是一点小心意。”
姚婉宁声音极低地说着,捏了捏袖角,走到床边俯身帮他脱鞋。
谢长羽严肃且话少,从来不和姚婉宁闲聊,每次过来基本都是直奔主题,偶尔说话,也是事关谢焕,不过几句便罢了。
这一次和以往异样。
上了榻后谢长羽把姚婉宁压在身下需索无度。
等事毕时姚婉宁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朦朦胧胧间听他说照顾好孩子。
姚婉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姚婉宁起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白着脸快步往外走去,方婆婆把她拦住,“姑娘干什么去?大公子和国公爷已经出发了。”
“什么?”
姚婉宁惊住,“那你怎么不喊我起身?”
“是大公子不让的,说要您多睡会儿,大公子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也会心疼人。”方婆婆小声说道:“要是姑娘肚子里有点消息,您在这府上就更能立得住脚了。”
姚婉宁听了只觉得头疼。
她很清楚于氏并不喜欢她,她只是谢长羽的妾,谢长羽以后是要娶继室进门的。
如果她在谢长羽继室进门之前又怀了孕,只怕于氏看她就更不顺眼,她在这家中也要更加的如履薄冰了。
姚婉宁呵斥方婆婆不要多嘴多舌乱说话,赶紧到春和楼去给于氏请安。
方婆婆面上赔笑点头,心里却不由叹气。
自家姑娘就是太温吞了。
一直这么畏畏缩缩不知道争取,以后哪有好日子过?
姚婉宁到春和楼的时候,谢如昕和谢芙溪都在。
今早谢威出行,一大家子人都去门前送别,姚婉宁缺席到现在,才姗姗来迟,于氏面上自然不好看,也不想见她,让身边嬷嬷直接把她遣回去。
“你告诉她,她不必日日到我这儿来问候。”
嬷嬷应罢就出去,把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姚婉宁。
姚婉宁白着脸,谨慎地应下离开了。
偏厅里,谢芙溪摇着漂亮的小团扇,飞快地看了谢如昕一眼。
谢如昕摇头。
母亲不喜欢姚婉宁不是一天两天,越是有人帮腔,母亲越讨厌她,倒不如聪明些不要吭声。
于氏并不是个爱给人立规矩树威风的主母。
那姚婉宁也是个安守本分的,各自在各自的地盘待着或许还更相安无事些。
谢芙溪撇撇嘴果然就没说什么,笑嘻嘻地和于氏聊起小月牙。
于氏和谢威夫妇这些年极少分开。
这一次谢威独自前往幽云十六州,一时半刻于氏还有些不适应。
谢芙溪和谢如昕都是明眼人,接连半个来月便每日多陪伴于氏一些,倒是冲淡了那点不适和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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