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院外传来青苔的声音。
陈书兰一回头,立即放下茶杯快步跑了出去,献宝似地把花冠给谢长渊看。
“你做的?”谢长渊一手环胸一手摸下巴地打量:“瞧着还蛮别致,配色也好……你的手很巧。”
陈书兰的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手往谢长渊头上探去。
“做什么?”
谢长渊后退半步,瞥了陈书兰两眼,忽而拧眉:“我不戴!”
陈书兰微抿了唇瓣,神色幽幽地看着他。
“你看我也没有用。”谢长渊摇头,“虽说是好看,但这样花里胡哨的,我可敬谢不敏。”
陈书兰眼睛闪也不闪地盯着谢长渊,那神色便有些幽怨了。
谢长渊被看的头疼。
半晌,他揉了揉额角,从她手上把那个花冠接过来把玩着,“你真麻烦。”
陈书兰倒笑了。
但又很快忍着没笑的很厉害。
她抓住谢长渊的衣袖拉了拉,似含着几分催促。
谢长渊说:“行,就戴一次!”
谢长渊狐朋狗友多,曾听人说过有些地方的确有男子簪花戴花冠的习俗。
他又是个懒散随意的性子,看陈书兰这样坚持,倒也不是不能让步。
他坐回院内桌边,自己把发上玉冠摘下来,将那花冠纱帽戴在头上,“怎样?还行吗?”
陈书兰只笑盈盈地不说话,但眼光闪亮。
青苔就直白认真地说道:“好好看!”
“是啊。”刘嬷嬷也点头,“公子和冠都好看。”
站在谢长渊身后的雷安皱起了眉头,很是不以为然。
男人戴什么花?
“好了!”
谢长渊把花冠摘下来放在桌上,“这东西你自己做的?还是嬷嬷和青苔姑娘帮忙做的?东西很别致。”
“回公子的话。”刘嬷嬷温声说道:“是小姐自己做的,老奴和青苔都插不上手。”
谢长渊“哦”了一声,微挑着眉梢打量陈书兰。
前几日是画纸鸢,今日又是做花冠,痴傻之人哪能做得出这些来。
刘嬷嬷又说:“小姐以前看过这些书。”
谢长渊又“哦”了一声,问陈书兰:“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陈书兰摇头。
“那你怎么做的花冠,画的纸鸢?”谢长渊耐着性子问道:“是想起了一点点?”
陈书兰认真地想了想,手上比划了两下。
可这回素来懂得她心思的谢长渊也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陈书兰心里着急,忽而看到桌上茶盏,手指便伸进去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梦里。
谢长渊诧异:“你说你梦里有做花冠和画纸鸢的法子,所以你就会了?”
陈书兰猛点头。
谢长渊又问:“那你梦里还有什么?”
陈书兰摇了摇头,似是又怕表达的不清楚,便在桌上写,“没有别的。”
“哦。”
谢长渊展开折扇轻摇慢摆。
她先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今梦中竟然能出现一些东西,而且还能写字,并且最近缠他不像先前那样寸步不离。
这是情况正在好转呢。
这可是好消息,若她能彻底恢复,那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陪陈书兰用了晚饭之后,谢长渊跑去望月楼寻谢如昕,告知谢如昕陈书兰的情况。
“那这样的话,我明日请陆先生到府上来,再帮她细看看。”谢如昕笑着说道:“如果陈姑娘病情逐渐好转,哥哥也算是功劳一件。”
“算了算了。”谢长渊摆手道:“现在也别说什么功劳了,只要她好了便是。”
“嗯。”
谢如昕点点头,当晚早早睡下,第二日一早便去宫门口等候陆景荣。
陆景荣每日都是那几个地方,皇宫、东宫、谢如昕帮他选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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