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在这时,待立在花树旁边的陈书兰竟然转过身走了。
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背影十分孤单落寞。
婢女青苔飞快地给谢长渊和谢如昕行了礼,赶紧追上了陈书兰。
谢如昕沉吟片刻,说:“我去看看。”
谢长渊僵着一张脸,手指忍不住摩挲过扇柄。
目送谢如昕离去之后,他冷哼了一声,“懂得自己走人了,终于不再站那一动不动哭着叫我就范了,不错!”
话落,他立即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好好睡一觉。
*
谢如昕到了海棠居的时候,陈书兰已经回去了。
青苔出来说:“小姐进去就睡下了,她……或许是困了吧。”
“她没受伤吧?”
“没。”
青苔摇了摇头,“只是蹲在花丛那里等着抓蝴蝶,估摸着蹲久了所以走路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不碍事的。”
“那就好。”谢如昕朝里看了一眼,“叫她先睡,如果有任何情况你让人来找我。”
“是。”青苔福了福身,“多谢七小姐。”
谢如昕又看了陈书兰的窗子一眼,才转身离开。
怕陈书兰情况不稳定,谢如昕让红袖盯着,有事极早反应。
回到望月楼拿起医药本子的时候,谢如昕也忍不住叹气。
要是冀北陈家那边早些来人就好了,把陈书兰接过去,他们自家照看,也免得在这里为难。
这一个下午,谢如昕看书都不太认真,总觉得隔一会儿海棠居那边就得出事。
尤其是到用晚膳的时候,她更是毫无心思,想着是不是过去看一眼。
谁知等到了亥时,海棠居都没有传来消息。
谢如昕心下狐疑,让香桂去探了探。
她这一去,把红袖带了回来,“小姐放心吧,那边一切都好,陈姑娘睡醒了之后便吃饭喝药,除了有些安静,和其他时候没什么两样。”
事实上陈书兰自从病了之后就根本不说话,一直是安静的。
谢如昕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今日外面传来点消息,东宫那边似乎出了事。”
谢如昕一怔,“可知道细节?”
“不知。”
红袖摇头,“只看着东宫戒严,想来是有什么要事。”
谢如昕垂眸暗忖,难道是怀孕之事,云成斐有所动作了?
看着时辰已晚,也不确定那边的事情有没有彻底解决,云成斐有没有空闲……所以谢如昕也没贸然去寻他,饭看了会儿医药本子,认真做了笔记。
又把自己不太懂的罗列了一些。
到子时过,正要去休息,却听得门外传来轻叩之声。
谢如昕只听那节奏便知是谁。
她淡笑一声,快步上前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不是云成斐又是谁?
云成斐一身玄色束袖锦袍,束着墨玉小冠,迈步进来时问:“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看书。”
谢如昕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牵着他到屋中坐下。
“我这才忙完,稍有空闲。”云成斐虽她到屋内坐下,温声说道:“几日没见,想的厉害,本想过来瞧瞧你就走的,谁知你倒醒着。”
谢如昕眉眼微弯,“忙的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嗯。”
云成斐点头,“已经解决了,太子妃和厌离一起。”
“如何解决的?”
当下云成斐便将东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知谢如昕。
听闻太子妃怀孕早产,后来一尸两命,谢如昕有些意外,但又不算太过意外。
只是听闻奸夫竟然是厌离,谢如昕皱了皱眉:“真的是他吗?”
“假的。”
云成斐冷哼一声,“就算厌离愿意和太子妃有点什么,以太子妃的心性,也断然不会看上厌离一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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