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毫无办法。”云成斐神色冷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皇爷爷给我和陈书兰赐婚,你便看着就是了?”
“……”
谢如昕无言地看向云成斐:“你幼稚不幼稚?明明我们现在在这里说正事,你不好好说还来言语试探我?”
云成斐脸色微黑。
他的确存了试探的心思。
本来听到谢如昕说“如果圣上执意如此,别说是我,便是你也毫无办法”心情有点糟糕。
结果被谢如昕一针见血戳破之后,反倒心情没那么糟糕,有些窘迫起来。
他臭着脸说:“你知道我试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叫我高兴一下!”
“……”
谢如昕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字字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回答?如果圣上给你们赐婚了,我冲到圣驾前说我不同意?我是谁啊,圣上能因为我一句不同意就收回成命吗?”
“还是我要把陈书兰杀掉阻止这件事情?或者学你当初一样,等你们成亲的时候带兵去抢?”
云成斐静默片刻,“倒也不是不行。”
谢如昕彻底无语,柳眉倒竖,“你这脑子是不是在哪里撞坏掉了?”
云成斐不生气,反倒笑起来:“好啦,只是和你开点玩笑而已……皇爷爷五年了都没硬给我和陈书兰赐婚,如今这节骨眼上更加不会。”
尤其陈书兰还病了。
皇长孙的正妃,需要德行能力家世手段样样出彩,一个病人是不行的。
现在宣武皇帝和太子已经默认了谢如昕。
谢家也比陈家更加适合云成斐。
怎么可能为了安抚陈家就把前面一切全盘推翻。
“那你还试探我。”谢如昕没好气道:“闲的你……你说圣上在等,也就是说,对陈书兰的安顿也不会那么快了?”
云成斐说;“应该是,暂且让她住在谢府。”
“可是她的病情很是复杂……”谢如昕深吸口气,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云成斐。
云成斐皱眉说:“这么严重?非得你五哥在旁陪伴不可吗?”
“可不是?”谢如昕拧眉:“她不吃不喝,我五哥又脚底抹油了,真不知怎么办。”
云成斐想了想说:“今日下午大理寺找到了陈书兰的贴身嬷嬷,陆汉秋现在应该已经问完话了,我派人叫他把那嬷嬷送去。”
“且看对陈书兰有没有用。”
“另外我会派玄明在京里京外寻一寻谢五。”
“好。”
谢如昕点头,“我也让手下的人去找了,那现在只能先这样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如果有任何事情,你让人通知我。”
*
谢如昕回到府上的时候,大理寺的人也送了陈书兰身边的刘嬷嬷回来。
进到海棠居后,谢如昕发现刘嬷嬷的脸色很不好,腿脚也似受了伤,若非是一旁青苔扶着,恐怕都站不稳。
“嬷嬷您这是——”谢如昕暗忖,应当不是陆汉秋给用的刑吧。
“上元那晚和小姐分开后,被人潮冲散,受了踩踏之伤。”刘嬷嬷笑着说:“幸得有心人救了老奴,找看了这些时日,才能重新回到小姐身边来。”
“老奴现在正要进屋去看望小姐情况,不想七小姐来了。”
“嬷嬷辛苦了。”
谢如昕感慨果然是忠仆,上前去扶住她,一边往房内走一边询问,“嬷嬷可知陈姑娘如今的情况?”
“青苔大致与老奴说了。”刘嬷嬷点点头,“老奴且试试看,再说吧。”
“好。”
谢如昕颔首。
进到屋内时,陈书兰依然是那副样子。
连姿势都和谢如昕离开的之前一模一样,分毫未变。
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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