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安静了片刻,太子开口道:“京中陈家基本是门户灭绝了,此事朝廷要先有个态度,不然中山王那边恐怕……”
“你全权处理便是。”宣武皇帝说道:“朕知道你有分寸。”
“是。”
太子和云成斐离开御书房后,看着一片漆黑的夜色长长吸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
先前谢家满门贬黜,后有观梅山刺客之事,到现在还没追查到幕后之人。
楚家也接连白事,眨眼就在京城销声匿迹。
如今才过了个把月,又出这么一桩大案。
太子此时心中颇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父亲放心。”云成斐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管这背后搅弄风云的是人是鬼,我必定帮父亲将他揪出来!”
太子回眸,见他神色平静。
话虽说的满,但毫无自负感觉。
太子面上浮起几缕浅淡笑容:“孤信你有这个本事,此事你负责吧。”
“最近几个月城中必定人心惶惶,京城以及周边安防等事也都交给你,你带孤的贴身腰牌,联合京中禁军,协同配合,务必保证京城以及周边安全稳定。”
“如今已经开年,朝中各项事务、祭祀等都在准备,有些事情关系重大,为父更不敢懈怠,不能让这件事情惹出的乱子再影响别的事。”
“我明白。”云成斐点点头,双手接下太子递过来的腰牌,“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云成斐和太子离宫之后,亲自送太子回了东宫,便直奔大理寺而去了。
太子静坐书房,思忖今夜这事,浓眉紧拧:“背后的人敢在京城搞这么大的动作,一定还有后招,只怕云成斐追查此此事或许会人掣肘。”
护卫厌离说:“派人帮他。”
“嗯。”太子点点头,“不错,应该派人帮忙,你去传禁军都督明剑锋以及刑部尚书温大人前来——”
“是。”
厌离刚迈出两步去,太子忽然说:“回来,算了。”
此事是云成斐在朝中办的第一件大事,太子也想看看,云成斐到底有几分能耐。
若到关键时刻,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谢如昕吩咐红袖和雷兴紧盯外面的情况。
回到望月楼后,却也毫无困意,回忆着自己在陈志缘命案现场看到的所有。
要了陈志缘性命的兵器是苗刀,而苗刀这种武器只有大秦西南几个州才有人用。
那从表面看,就和西南有点关系了。
福王的封地便靠近西南,如今还正在京城。
只不过福王平素实在太过默默无争,可不像是能犯这种大事的人。
有胆子、且和陈家有嫌隙,非要做这件事情的,在如今大秦朝廷里屈指可数。
梁王肯定首当其冲。
可梁王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谢如昕立在二楼窗口,瞧着天上圆盘一般的月亮,神色逐渐复杂。
……
接下来的几日,京中风声鹤唳。
街上几乎没有百姓,好多铺子都不开张了。
各家各府更是关门闭户。
百姓人心惶惶。
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办案,追查那晚的黑衣刺客,京城十万禁军和云成斐驻扎在城郊三十里山中的玄甲军也相互协同,加强安防。
城中增加了巡逻的军队,确保稳妥。
谢如昕知道云成斐忙的不可开交,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和府医一起照看陈书兰。
陈书兰昏迷了三日没醒。
她那婢女倒是醒了,只是吓坏了,一直哭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如昕自然没办法追问什么,只好吩咐人好好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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