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斐：“……”
安全？
他瞧着凉国公府的院墙。
玄明低声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或许小姐呃……睡下了，殿下明日再来找——”
云成斐一抬手：“在这儿等着。”
话音落，云成斐一跃而起，入了凉国公府内院。
玄明：“……”
他和那先前的手下对视一眼，默默背过身去等候。
手下站了许久，忍不住说道：“殿下怎么这么喜欢翻凉国公府家的墙？”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提前、或者后续说的，非要大半夜！
玄明双手叉腰，“呵呵”笑了一声，“殿下今日在扑在脂粉堆，被小姐看到了，不赶紧去解释，改明儿就解释不清楚了。”
手下不能理解云成斐和谢如昕的情分，心中默默说殿下也太惯着这谢七小姐了。
不就喝了点儿酒，看了点儿舞乐？
就算边上坐着两个女子，那也离着殿下那么远呢。
殿下又是全程冷着脸喝闷酒，生人勿近的样子。
那两女子连殿下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如今只是被谢七小姐看一眼，竟然就巴巴地跑来解释，那有什么好解释的！
殿下身份尊贵，人中龙凤，以后府上一个正妃，四个侧妃，无数贵妾。
现在就这样都得翻墙解释，以后还了得？
“别琢磨了。”玄明低声冷喝：“注意警戒，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手下一凛，立即收敛心神，观察四周。
……
云成斐来这里来的多了，寻到谢如昕那望月楼，属实是轻车熟路。
他闪身入院子的时候，楼上还亮着灯火。
等他避开守卫，到了二楼，谢如昕房门外的时候，里面的灯火忽然灭了。
秋末冬初，冷气纵横。
她这窗户也关的严实。
云成斐瞧了两眼，停在门前轻轻叩了叩。
“谁？”
屋内传来谢如昕的声音。
“是我。”云成斐应：“你把门打开，我……与你有话要说。”
屋内一片静懿。
良久之后，就在云成斐忍不住要再叩几下之时，里面传来谢如昕的声音：“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成斐：“……”
他深吸了口气。
也不知是因为一路狂奔以至于酒气上泛，人半醉着变执着了还是如何，他背靠着门板说：“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
云成斐仰头看了一眼天上月亮，微闭上眼，“不开，那我便在外面等着。”
里面依然没有回应。
云成斐索性身子顺着门板下滑，坐在地上，“我进来的时候，巡逻的府兵刚从这儿走过。”
“两刻钟，他们便会再经过此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我？”
“若是发现了，不知传出什么话去……”
他听里面人气息明显沉了几分，唇角便挂起三分笑，再接再厉道：“哎，外面好冷啊，我听你来了便着急寻你，连外袍都没穿。”
“咳咳……”
他假咳了两声，又说：“记得前几年在麟州，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当时便是这样守在你门前等着。”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季节……我一守便是一整晚。麟州比圣京冷的多，你醒了，我却受了凉，又得卧床休息。”
“你那时骂我蠢，就不知道到屋内守着，咱们的关系哪需要顾忌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如今你却理都不理我了。”
“如昕、如昕。”
谢如昕忍无可忍，一把将门拉开。
云成斐因是背靠门板，猝不及防之下往后跌过去。
就这般，谢如昕居高临下，云成斐躺在了地上。
云成斐勾唇，朝着谢如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声音轻软地说：“如昕。”
“……”
谢如昕深吸口气，蹲下身扶他起来，反手关了门。
云成斐只穿着件玄黑色锦绣深服，外袍的确是出来太急忘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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