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冷风里待了一阵子,那手那脸都冰凉的厉害。
他靠在谢如昕身上。
等谢如昕扶他到桌边圆凳上坐好,他一把捞过谢如昕的腰抱紧,“如昕。”
“松开。”
谢如昕声音毫无起伏,去掰他的手。
云成斐顺着她的意,将谢如昕松开。
谢如昕将内外间隔断的门拉起来,点亮了床边蜡烛,蹲下身去将炭火挑旺了些,又把小茶壶架在炭火之上。
期间云成斐就趴在桌边瞧着她,酒意使得他的眼神迷蒙柔和,还带着点儿稚气,少了往日的凌厉内敛,“如昕,我头晕。”
“活该。”谢如昕冷哼一声,“谁要你喝那么多。”
“心烦啊……”云成斐咕哝,“陆汉秋那厮说,一醉解千愁,我琢磨着,我似乎从来没有醉过,试试无妨,便去了。”
“如昕,我手冷。”
“如昕,我渴。”
“我想喝水……”
“我还有点饿。”
谢如昕:“……”
她无力地闭了闭眼,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把他带进屋做什么。
就叫他在外面躺着好了!
他不可能自己来这里,肯定是带着属下,难道那些属下会不管他?
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听他卖个可怜就心软了。
就算他当真被府兵发现了,府兵还能把云成斐怎么样吗?
父亲治军严苛。
凉国公府的府兵也都纪律严明,绝不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去。
至多就是她被父母多数落几句。
那也不会掉块肉。
反正云成斐以前就缠她胡闹,父母早都习惯了。
如今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孩子气地一口一个如昕,要这要那……
谢如昕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十几岁的那两年。
他那时候也是这样。
只不过那时候是叫她姐姐,是真的乖顺。
如今这一声声,却像是故意的一样,语气讨好之间带着几分揶揄和不驯,恶劣的恰到好处。
“如昕。”
云成斐又唤一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真的饿……心情不好,今日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酒,如今好难受。”
谢如昕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
小茶壶还没开,桌上的茶水冷的厉害,自然不可能给他喝。
至于他说饿了……倒是有两块糕点。
“等会儿。”她丢下几个字,起身到远一些的桌上去拿盛糕点的玉盏。
刚拿起糕点,身后忽然有掠风声。
谢如昕下意识转身,却是云成斐欺身而来,将她抱入怀中。
将她手上的玉盏也撞的掉在了地毯上,糕点洒了出去。
“松开!”谢如昕皱着眉,用力推他,“你别动手动脚的。”
云成斐轻笑:“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个,你不会是看到我在陆汉秋府上的样子,生气吃醋了吧?”
他不提谢如昕还不会去想。
这一提,谢如昕想起那会儿的情况。
那轻纱漫舞,体态妖娆的女子坐在他身边劝酒的样子。
此时他离得近,身上酒气泛滥的同时,还夹杂着浓浓的脂粉气。
谢如昕顿时脸色阴沉,“你又脏又臭,放手!”
“好。”云成斐好脾气地松开她,却去拆解自己腰带。
“你做什么?”谢如昕沉着脸问。
“你说我脏,臭。”云成斐叹了口气,“我下午才沐浴过,定然是这衣裳让你觉得又脏又臭,那我便脱了去。”
“……”
谢如昕微愣,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别胡搞!”
云成斐趁势捏住她手腕,再次将她揽在怀中,“那你不许嫌我,不许推我,我就不胡搞。”
谢如昕额角抽疼,一时间束手无策。
她琢磨着,他这怕是醉了吧?
也不知道好言好语哄一哄有没有效果。
此时,耳朵上忽然一凉,竟是云成斐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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