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吾力公子,你怎么有空过来。”老板看见阿吾力,立刻转变了脸色,一脸献媚。
原来这种人是不分国界的,沈晚娘暗自叹气。
“我要是不过来,都不知道你欺负了我的恩人。”阿吾力的目光落在沈晚娘身上,“这位就是当初我去中原求医,遇到的那位女神医。”
“啊……”这老板立刻后悔了。
“哎呀,是我不认识,我不知道啊,远道而来的客人,竟然是阿吾力公子的恩人。
这样,就刚刚我们谈的那些宝石,我重新另外再开价钱。”
阿吾力点点头,“欺负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恩人。”
老板喊了账房过来,重新算了一遍。
“呵呵,这一共啊也就两万四千两就足够了。”
竟然差了这么多。
霍君安都震惊,这商人这么黑的吗。
沈晚娘都被他黑怕了,视线瞥向阿吾力。
阿吾力则看了一眼店铺老板,“嗯?”
“两万多是贵了点是吧,这样,零头抹了行不行,两万两,这真的不能再少了。”
这样,阿吾力才点头,“那就在这家买吧,他家的宝石也还可以。”
“好,我们就签书契。”
有了书契就有了合同,上面约定好交货时间质量等问题。
沈晚娘看完了,阿吾力又看了一遍。
“还可以,就这样吧。总而言之,不能亏待我的恩人。”
办完这事,沈晚娘的忧郁一扫而光。
出来之后立刻道:“多谢你啊。”
“谢什么,能回报你一二,我高兴还来不及。”阿吾力微笑着,温文尔雅。
他们一行人又聊了许多,得知霍君安的经历,阿吾力也感慨不已。
“第一次和霍兄弟见面,就觉得他不一般,果然,原来是霍大将军之子。”
“唉。”回忆这些,霍君安一声无奈叹气。
“现在这宝石生意已经开始做起来了。下一步你们准备做什么?”阿吾力道:“我可以帮你们。”
“这些我和君安商量过,首先是购买这里的珠宝香料,带回去售卖试试。接着就是药材和丝绸成衣了。还有,我们准备在哈密也建立一家君行镖局,专门护送哈密和北齐之间的商队。”
“你们想的很周全。”
“我们也不能事事依靠你,让我们自己先试试看吧。”
“也好,有需要再告诉我,虽然,找库尔班也行。”想到这个老弟,阿吾力感到头疼不已。
哈密和北齐不同,北齐重农轻商,商贾的社会地位低下。
而在哈密,成功的商人一样有尊贵的地位。
偏偏这个库尔班满脑子都是习武的事情。
沈晚娘抿嘴笑,“人各有志嘛,以库尔班的性子,你非得让他做生意,他也未必做得来。”
“这倒也是。”
双方相谈甚欢。
回到家里,库尔班也很高兴。
这样,在阿吾力这小住了几日,沈晚娘深入的了解了哈密商贾之间的规矩。
也不能总是叨扰,他们几个人还是搬了出来。
闻人曜是有自己的事情做的,每天早出晚归,沈晚娘也见不着他人。
霍君安这边开始计划着创办君行镖局。
而沈晚娘则是一门心思想着售卖自己的药材,尤其是制药厂生产的丸药,吃起来简单,储存也方便。
只要让哈密的药商了解中原药材的珍贵和疗效,肯定能大批大批售卖进来。
唉,就是沈晚娘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契机。
她百无聊赖的在街头吃着哈密瓜,目光无意识的扫过来往的人群。
突然,墙上的一张不起眼的布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起身走过去,大概看了几眼。
因为对哈密文字不够精通,也找来旁边的老者帮她念念。
原来啊,是一张求医的布告。
这附近有个叫富裕的商人,他叫阿木农,他的儿子今年十七岁,竟然早早脱发,马上就变成一个光头了。
布告上说,但凡能治愈他儿子的人,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
沈晚娘打了个响指,这不,机会来了。
她稍作打听,就找到了这家人门口。
富商住着奢华的宅子,门口护卫把守。
“你干嘛的?”
“这张你们知道吧。”沈晚娘展开自己揭下的布告,“嗯,我是来帮你家少爷治病的。”
“治病,哈哈哈。”两个护卫哈哈一笑。
下一瞬,就变了脸色,“麻溜走人,别等我们赶你啊。”
“诶,我是好心来看病的,你们怎么这个态度啊。”
“看病,哈哈哈,来我们家看病的一箩筐,结果怎么样,各个都是骗子!赶紧走!”
护卫厌恶极了。
沈晚娘无奈的很,诚然,无论哪个世道都是骗子横行,正是因为这些庸医的出现拖累他们整个行当。
沈晚娘不肯就此罢休。
“我真的不是骗子,相信我一次吧,而且我保证治不好你家少爷的话,我绝对不要诊金,不喝你家一口水。”
沈晚娘这样信誓旦旦。
其中一个护卫动摇了,进去通报了一声。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今天我家老爷心情好,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是骗了我们,要你好看!”
沈晚娘进了宅院。
不一会儿就在葡萄架下看见了那父子二人。
阿木农老爷还好,头发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倒是阿木浓少爷的头发十分稀疏了。
“你就是外面那个大夫?”
“是我。”
“看你模样,是个中原人。”
“没错,我是从北齐京城来的,到了这里意外看见了那张布告。”
“那布告已经贴了一年了,一年来,上门者无数,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儿子的脱发。”阿木农老爷瞥一眼沈晚娘,“你觉得你行?”
“让我试试看嘛。”沈晚娘径直走到这位少爷面前,“给我诊脉看看。”
她一边诊脉,一边问起了他们的家族史。
“敢问老爷,你家里其他长辈可有脱发的问题,尤其是你的父亲和你的岳父。”
“我们哈密人其实一出生头发都很茂盛,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都会变得稀疏一些。在整个哈密来看,我父亲和我岳父的脱发问题都不算严重,最起码也是四十岁才脱发的。
再看我家这孩子……唉,还是个少年,马上就脱成秃头了。
他还没有娶亲呢。”
阿木农老爷发愁的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