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伍和王琰来到长林村。
村口的确一个茅厕,茅厕后面有一个猪圈,猪粪都是往茅厕排放的,旁边则是一条小路,周围臭气熏天。
萧伍和王琰找到第五家。
房子是新盖的二层楼房,整体都贴上了瓷砖,比起其他仍旧是木头结构的房子,这栋水泥砖块的楼房算是相当豪华的小洋楼。
来到院子外,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声,似乎是在打牌。
进入院子,触目可及的是几张桌子以及一大群人,正是在打牌。
屋子里面还有几张桌位,也坐了不少人正在玩牌。
看来邢志泽回来之后,生活过的也挺滋润的,在家里办起了棋牌室。
“老板,找几个人过来玩玩炸金花。”
萧伍走到屋内,在一张空桌位坐下,便嚷嚷起来。
随后,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便快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萧伍一番。
“兄弟,面生的很啊,哪来的?”青年问。
萧伍道:“赌博不问出处。”
紧接着,萧伍拿出两万块钱放在桌上,道:“难道还怕我玩不起?”
“呵呵,既然哥哥远道而来,那肯定得让你玩的尽兴。”
青年当即去喊了两个人过来。
他自个儿也在萧伍上家坐了下来。
“我是刑天,这是我家,兄弟怎么称呼?”青年客客气气的问道。
“萧伍。”
萧伍没打算用假名。
“那就开始吧,要不要验一下牌?”刑天拆开一副新扑克递到萧伍面前让他检查。
“没那么多讲究。”萧伍随口道。
刑天笑了笑,开始洗牌。
萧伍忍不住挑眉看了青年一眼,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后又观察了下对面和下家,是两个粗犷的汉子,穿着很随意,但也不像似在地里干活的人。
估计现在长林村,也只有老一辈会去种田,年轻一辈都在火车站周边做生意了,家家户户都赚了些票子。
“玩多大的?”刑天问道。
“我随便。”萧伍道。
“要不就玩五十的底,封顶五千。”萧伍对面的汉子提议。
这个封顶五千,不是赌池满五千都开牌,而是最高只能单次下注五千。
“行!”萧伍下家汉子附议。
刑天和萧伍自然也没有意见。
刑天洗好牌,就放在桌上,让大家切牌。
萧伍对面的汉子切了下牌。
刑天则是抽出一张牌当骰子,一张8,先从萧伍对面的汉子发牌。
刑天发牌的速度很快,唰唰唰,非常流畅的发完了四家的牌,手法相当娴熟,一看就是从小就玩牌的人。
牌是没什么问题,但刚才他洗牌的时候,萧伍就看出他用上了老千的洗牌手法。
这才刚开始,萧伍没打算用上千术,玩的很随意,反正就是闷牌,闷到其他人都忍不住看牌,他也看牌,输赢全看天意。
应该是刑天故意给他放水了,打算先养养,所以第一副牌结束,他还赢了将近一千。
这一局,是萧伍发牌。
他则是打算发力了。
他洗牌的时候,刑天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似乎是想看清楚牌的位置。
萧伍心里暗笑,并未在意,想看清楚他洗的牌可没那么容易。
洗完牌,放在桌上让人切牌。
刑天则是切了下牌。
萧伍拿起牌便开始发牌,他发牌的动作放的很慢,仿佛很不熟练。
但在抽牌的一瞬间,手速却是快到极致,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做了什么动作。
每次看似都是抽的第一张牌,但实则第一张牌一直没动。
他没有给大家都发大牌,然后让大家打满通杀三家。
那样显得太假了。
他反其道而行,给所有人都发了很小的散牌,他自己也只是拿了一对三。
大伙儿闷了三轮,萧伍对面的汉子当先扛不住压力选择看牌。
89Q的散牌。
这样的牌,又还剩下三家,他觉得连诈一下的必要都没有,直接选择弃牌。
刑天同样看了一眼牌,随后不动声色的盖上,选择双倍跟注。
萧伍继续闷注,下家的汉子选择看牌,然后弃牌。
剩下萧伍和刑天。
两人又比拼了两轮,刑天当先扛不住压力,选择了弃牌。
因为他手里就只有689的散牌,萧伍还没看牌,他每次跟注都要下双倍。
而萧伍又没有丝毫看牌的意思,这么跟下去,怕是要打满了。
既然诈不动,弃牌是最正确的选择。
所有人都弃牌,萧伍便懒得开牌,直接将三张牌塞进牌堆最底下。
炸金花的人通常都会这么做,也是保留悬念,不让大家看穿自己的底细。
新一局,萧伍继续发牌。
同样是发了四家小牌,而这次,萧伍则是给对面的汉子发了最大的牌。
AQ9的散牌。
又是按照惯例闷了四轮。
萧伍下家的汉子当先看了牌。
349的散牌。
这种牌跟注就是送钱。
“操了!”他嘟囔了一声,将牌弃了。
萧伍对面的汉子同样选择看牌。
当看到AQ9的牌型,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种A最大的牌,最是尴尬。
就好像积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注。
炸金花不诈鸡,那就得输到死。
刑天看出上家汉子底气不是很足,猜想应该不会很大,便选择继续闷。
萧伍自然也懒得看牌,继续闷。
这下压力又回到了他对面那汉子身上。
这样跟双倍,几轮下来,得不少钱。
最终还是没有底气继续了,选择弃牌。
“又只是剩我们两家了,我继续闷。”
刑天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闷我也闷,奉陪到底。”萧伍更是稳坐钓鱼台。
刑天也是发狠了,继续闷。
现在还只是闷三百。
“既然是闷,那就搞大点,闷一千。”萧伍泰然自若的说道。
刑天顿时感受到了压力。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看牌。
Q108的散牌。
可萧伍还没有看牌,下了这么多,现在弃牌太可惜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下了两千。
“那就看看。”萧伍同样看了牌。
其实他看不看都无所谓,因为他非常清楚给自己发了什么牌。
“跟两千。”萧伍看了一眼,便将牌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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