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美女,怎么了?”
萧伍从口袋中掏出金圣牌香烟,叼了一支在嘴里,但手中的打火机却无法点燃。
王晴菲竟是掏出一支打火机,点着火用手挡着递到萧伍面前。
萧伍诧异地看了王晴菲一眼,随即忍不住微微一笑,低头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
“美女点的烟,似乎味道都更加香醇。”萧伍打趣地说道。
王晴菲则是将打火机递给萧伍,道:“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点烟。”
萧伍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这位气质与颜值俱佳的尤物会对自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态度。
王晴菲嫣然一笑,道:“去南川县要注意安全,那地方治安比较乱,老邢的老家是在靠近县城火车站旁边的村子里,叫长林村,听说他们那个村很团结,早些年执法车进去抓人,村民甚至敢拿铁锹拦着执法队,把执法车都掀翻了。”
萧伍讶异道:“这么生猛?”
王晴菲:“由于是小地方,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且当地人的法律意识相对淡薄,因此形成了这种混乱的局面。所以你们到那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去跟别人硬刚。”
萧伍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王晴菲看了看萧伍,欲言又止。
“那我先走了。”萧伍道。
王晴菲这才鼓足勇气,道:“办完事,来瓷城找我,好不好?”
语气温柔,甚至带着点祈求的意思。
萧伍回头看着王晴菲,王晴菲目光羞涩慌乱,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行。”萧伍道。
王晴菲头更低了,双颊一片绯红。
萧伍和王琰会和,便打了辆摩的去火车站。
萧伍皱眉说道:“阎王,你有没有觉得,王晴菲对我有点与众不同?”
“看出来了。”王琰严肃的点点头。
萧伍道:“你觉得,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
王琰:“我觉得.......”
萧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是发现了我隐藏的帅气?”
王琰:“.......”
瞬间没有了交流的欲望。
“对了,你没有银行卡?”萧伍问。
王琰:“带了啊!”
萧伍面露不悦之色:“你带了银行卡却不告诉我,我们自己去取钱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钱?你这样做让我很没面子,你知道吗?”
王琰:“反正你也不要脸了。”
萧伍叹了口气:“嫉妒真的会使人面目全非啊,你这纯纯的就是嫉妒我的女人缘。”
王琰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说道:“我不需要这些,我的心里只有招娣。”
两人买了两张去南川县的火车票,火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南川县。
正如王晴菲所言,南川县很贫穷落后,而越贫穷落后的县城,就越混乱,越混乱就越穷,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南川县火车站都是杂乱不堪,破破烂烂的,连个像样的广场都没有。
倒是有许多三轮车和摩的在出站口揽客,那叫一个热情,就差被强拽你去坐车了。
附近还有不少商贩,这些商贩都是长林村的。
当然,自然少不了小旅馆、美容美发店。
火车站对面一排店面都是打着‘美容美发’招牌的店,每家店都坐了四五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性。
不时就会有几个男人进去‘洗头’‘敲背’。
当然,这敲背也有敲大背和敲小背的区别。
因为长林村就在火车站附近,他们村自然就把火车站的营生让成了村里的私有产物,根本不会让外来人经手。
最初,也会有其他人想来火车站分一杯羹,但每一次,长林村的人都会异常团结,一人被欺负,全村老少齐上阵。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来火车站做生意了。
而火车站,宰客的现象也是十分普遍。
在这里,但凡你要是去小旅馆找五十块的,那仙人跳能跳的你裤衩子都带不走。
萧伍打算找个人问问情况。
前方正好有家卖麻花的小店。
萧伍和王琰走过去。
“老板,来几根麻花尝尝,怎么卖的?”
萧伍说的是普通话。
这立马就让卖麻花的妇女双眼放光。
“好勒,不贵,十五块。”妇女当即装了几根用称称了一下,道:“两斤,高高的。”
然后就递给萧伍。
萧伍和王琰各自拿起一根麻花吃了起来,随后萧伍递给妇女三十块钱。
妇女笑着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斤不是三十吗?”萧伍不解。
妇女解释道:“小兄弟,是每两十五块钱。”
“你这也太夸张了,这不是明摆着宰客吗?”萧伍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听自己不说本地方言,狠狠宰一刀啊。
妇女顿时大声嚷嚷起来,用的还是本地方言:“快机来宁啊,有宁恰东西不摆钱。”
意思就是快点来人,有人吃东西不给钱。
这一嗓子吼出来,顿时吸引了旁边商贩的注意。
当下纷纷扔下手头上的活儿,朝这边围过来。
后面还有个卖甘蔗的,拿着刀就冲了过来。
“何个打短命的,敢来个里买东西不摆钱。”
拿刀的汉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萧伍连忙讪笑 ,道:“老板你看你,我又没说不给钱。”
“我这儿做生意,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没人说我宰客,你今天不但得给我钱,还得赔偿我。”
妇女更是得寸进尺起来。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为了避免被众人围殴,萧伍无奈地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妇人,说道:“就这么多了!”
“这还差不多。”直接到手一千块,妇女顿时喜笑颜开。
这些商贩的生意本就冷清,他们也从未考虑过做回头客,只是想着能宰到一个算一个。
矜矜业业起早贪黑,正经做生意还不一定能赚这么多。
再说,这样做多轻松,正经做生意多累人啊?
见萧伍乖乖给了钱,其他商贩便也各自回去了。
“小子,要不要买几根甘蔗啃啃?”
拿刀的大叔说道。
“不了,吃不起了。”萧伍摆手讪笑。
“刚才你给她五百,再从我这拿两根甘蔗不就正好。”大叔道。
萧伍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她妈的两根甘蔗五百块,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真是黑的流油啊。
平复了一下心情,萧伍看向卖麻花的大姐,说道:“大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大姐刚拿了钱,态度也是相当热情:“小伙子你说吧,姐知道的都跟你说。”
萧伍:“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邢志泽的人。”
麻花大姐目光古怪的盯着萧伍:“有啊,你是什么人,找他什么事?”
看来这个长林村的人确实很团结,警惕性很强。
萧伍道:“我是邢叔叔在江城的一个老朋友的后人,我父母让我们过来看看他。”
“你们是什么人?”麻花大姐看看萧伍,又看看王琰。
萧伍:“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麻花大姐目光怪异。
“不像吗?”萧伍问。
麻花大姐笑道:“也不能说不像,只能说天壤之别。”
萧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可以告诉我邢叔叔的住址吗?”
“你们沿着那条路进村,进村口有一个茅厕,茅厕右边小路过去第五家就是老邢的家了。”
“谢谢大姐,那我们想告辞了!”萧伍笑了笑,临走时补充了一句:“大姐,有一说一,你这麻花贵是贵了点,但味道相当好吃,有钱的话多开几家分店,生意肯定好。”
这时候的麻花都是纯手工的,味道那都是自家的秘方,配料也是干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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