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冷风缓缓吹来,城墙上沿着墙缝里生长的树木叶子泛黄,飘零掉落。
朱珠会将这些泛黄叶子捡起来,将它们当做绘制符箓的载体,叶上秋意浓,可以用来绘制一些特殊符箓。
陈宁这几日无事,除开偶尔练拳外和复习知识外,便会去看别人打牌。
一副牌桌能让一群人消遣,三个人打牌,剩下的众人则在身后指指点点,争吵得极为激烈,但若要他们亲自上桌打牌,当下就没人敢说话了,纷纷吹口哨转移注意力。
这打牌呀,还得是纸上谈兵好玩。
例如现在陈宁就站在众人中央看三位高大武夫打牌,周遭武夫们则开始指挥。
“哪有你这么开局的,王炸直接甩啊,杀招开局不放留着等死吗,给我炸!”
“哎呀,我开玩笑的,你真炸啊,算了,炸都炸了,走个小瘪三冷静一下吧。”
刚刚甩出王炸的高大武夫将目光朝后看去,眼神之中好像带了些杀意。
“诶,他出小瘪三了,不能给他过,大牌封死,对,直接炸!”
“你怕个屁,他都已经先手王炸挑衅你了,难道你就没有一丝血气吗,给我杀!”
一副牌局,身后众人能给出上百种不可思议的逆天打法,逆天到以至于开头甩王炸的那位武夫竟然赢了。
“看吧,我就说开局甩杀招准没错。”指点的武夫双手一拍,得意洋洋。
“算了,我不打了,脑溢血快给我打出来了,我也观战,你们换人来吧。”高大武夫摇头,站起身来,不愿继续。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尝到了纸上谈兵的好,不愿意下场被指挥,他们互相看着,最后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到了陈宁身上。
“小陈会打牌吗?”有资历偏老的武夫笑问道。
“略懂。”陈宁点头。
“那来战上几盘呗?”老武夫再笑着邀约。
陈宁也不推却,坐上牌桌,开始征战。
众人兴致勃勃,准备指点陈宁,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教人打牌纯属乱来,但陈宁打牌不用教,已经很乱来了。
包括且不限于农民一人打两家,将地主和另一家农民一起打,且有炸必甩,有对必拆,给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关键的是,陈宁还能赢,且赢得次数还挺多,快给一众武夫打沉默了,甚至起了猜测,难道他真是赌神?
其实有些牌陈宁都没怎么思考,纯黑手臂自动就给他丢出去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赢了。
牌局没打多久,陈宁今日下午要去老瞎子处磨练金身,起身与众人摆手告别,再快步离去。
一众武夫看着他远处背影,不禁感叹,“赌了拂衣去,深藏王与炸,陈十一杰略微有些赌神姿态了。”
众人还在感叹,陈宁已经赶到长城最前端,与老瞎子面面相觑,两人皆无言,由老瞎子率先开口,询问道。
“磨练金身?”
“嗯。”陈宁点头。
“那就来吧。”老瞎子也不废话,从盘坐姿态缓缓站起,抖索了一下身躯,极为粗糙双掌忽然一拍,一抹肉眼可见的碧绿波浪扩充到天地四周。
“唧唧。”
陈宁耳朵微动,他竟然听到了鸟叫,随后鼻尖轻嗅,周遭还有草木香气,当他眼眸眨动,再次打量时,周遭已经没了长城,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广阔山水。
“不管是武夫还是术士,修行者只要到了后期,距离登神只有一步之遥时,就能凭借一己之力改造周遭天地了,你可以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妄,但我要告诉你,我在这里面是接近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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