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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必解释


鳄鱼的眼泪?

顾子南冷冷地看着她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净身出户,总可以了吧?”

余昕怡泪光闪闪,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子南,你听我说。”

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人恶心,踢了你一脚,再给一颗糖哄哄你?

刚才,当着父母哥哥的面,顾子南忍住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他生活的负担。

家中有一个傻瓜哥哥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拖累了。

顾子南将身子往墙上一靠说:“余昕怡,我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他呢?你找他去啊?他春风得意踢了你,你就找这个傻瓜蛋了?我是你的板凳队员吗?”

顾子南说完,头也不回地朝楼梯走去,身后,传来余昕怡撕裂的声音:“顾子南,你会后悔的。”

后悔?

自从在车站看到他们相拥的那一幕后,他的心就死了。

他后悔的是,不该为了挣那么一点点稿费毁了余洪城的前途,尽管他活该,可是,在县一级事业单位,一个人要从办事员混到科级是非常不容易的。他毁了余洪城,却成就了温国华。

温国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顾子南咬紧牙关,骂了一句。

手机响了,是谁呢?他的手机号码除了王若芸和周永华知道,其他没有人会知道?不会是周永华将他的号码给了以前的同事?

顾子南接了电话,电话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温国华?

他这个王八蛋还敢给他打电话?

顾子南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骂他。

“子南,听说你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吧?”

顾子南只感到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怒不可遏地说:“你还有脸来见我?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是余昕怡告诉你我回来了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尽管和她办手续?我告诉你,我随时奉陪。”

“子南,有些事情只能当面说,电话中说不清楚的。”

“不,我没时间和你这样的说话,你只会让我恶心。”

顾子南隔着时空恨不能撕了他的嘴。

“子南,你看到孩子的份上,不应该这样对她。”

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是恬不知耻。

“温国华,你是不是只有让我把你们堵在床上你才肯闭嘴,你们俩暗通款曲多长时间了?好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我马上上车了。”

这一对狗男女都做到那份上,竟然还要给他们立下贞节牌坊。

“你能不能缓一天再走,我现在马上从洪河县往安西赶,我已经在速8连锁酒店定了包间,你先去住下,房间是808。”

“不必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温国华,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的,你不但欺骗了我,而且还睡了我老婆。朋友妻不可歁,你知道吗?”

顾子南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咆哮着,引的来来往往的人不停要回头看他。

“子南,你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吧?我和你老婆是在给你演戏的你知道吗?”

“操,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顾子南的口气明显的缓和了好多。

“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是利用了你,可我和你老婆是清白的。”

温国华继续说道。

“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欲盖弥彰的话,我不是傻子。”

说完,顾子南挂了电话。

这些骗子,拿他的善良当遮羞布了。

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他从来不想涉足政界,温国华的父亲和余洪城之间有什么矛盾是他们的事,温国华要走他的仕途经济也是他的事,睡了他的女人,逼他离开寻杂志社这样的事是怎么也不可能原谅的。

电话又响了,顾子南将手机直接关了机。

有些事只要做一次就够了,他和温国华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在上演一场农夫和蛇的故事。

他现在有钱了,要把事做更大。他不再相信圣洁的爱情,纯洁的友谊,他要做的是成功。

直到躺在卧铺上,火车开动了,他手打开手机。

却看到好几条王若芸发来的短信,大意是问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约会。

原来她刚才挂断的是王若芸打给他的电话,他以为是温国华的直接关了机。

他发消息向她解释了下,然后关了机。

应该说,余昕怡是怀孩子了,她脸上有了妊娠斑。以前的时候,她脸上的皮肤没有一个斑点,现在呢?整个人都变了。

她怀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看母亲对她的样子,她一定告诉她怀的是他们顾家的子孙。可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在他离开安西强上了她的那次,他记不得什么时候他还和她有过鱼水之欢。他写稿子总是写到很晚,等到他上床的时候她早就睡着了。

即使他有那方面的要求,也不忍心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顾子南想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

他相信每一个进入围城的人都不想逃出来的,只是所有的初衷都会随着围城越来越让人窒息才不得不逃离。

多少次,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肌肤人,说着一定要相守到地老天荒的话,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没有渡过七年之痒,她就背叛了他。

家庭背景好,条件优渥,余昕怡所有的娇小姐的毛病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她和他的哥们滚床单。

绝对不能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否则他的人生就没有底线。

出了火车站,顾子南正茫然四顾,寻找公交车站打算坐公交车回供电局小区的时候,一双柔软纤细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闹,王总。”

顾子南一边用手去掰她的手,一边说道。

知道他行程的只有王若芸。

“能不能总是王总长王总短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王若芸松开双手,撅着嘴说。

“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到站了?”

顾子南依然一本正经地问她。

“从安西发往海州的火车这一趟到站就是这个时间,我是在列车时刻表上查的。怎么,我接站还接错了?”

顾子南忙说:“怎么会呢?我只是受宠若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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