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魏国公大人自把夫人接进京来,每日下了值就骑上宝驹往家赶,那些个友人同僚想约他出去应酬相会一番是全然没有机会的,大家少不得揣测一番国公夫人怕是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更是胭脂虎一只啊!
否则昔日风流浪荡的魏国公如今怎这般夫纲不振,只知回去守着娇妻,却是断了那花花肠子!
“上月陆兄还请了半月的假呢,说是身子不适,后来重新回来上值后,脸如菜色,十分难看,瞧着仿佛遭了大罪一般!”
“哪止上个月啊,你来得晚,却是不知,前头几个月,魏国公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要请了假的,人瞧着也日渐消瘦,很是没有往日壮硕呢!”
“国公夫人有孕了,许是怀胎不稳,国公大人心里忧急?”
事实到底如何呢?
云湘也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为什么陆钧山堂堂八尺昂扬男儿会出现害喜反应。
却说几月前、五月中云湘入京后,因着皇帝赏下的魏国公府还在修缮,便是先回了恢复爵位的宣平侯府,在寻芳院里安置下来。
陆钧山许久没见爱妻自然是欢喜异常,尤其是知道爱妻还怀了他的孩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便是恨不得京都里那些个友人都知晓,骄傲不已,每日对云湘嘘寒问暖,傍晚下值回来都愿意亲自去京都有名的铺子里给她买个诸如酱肘子之类的回来下饭!
若不是他实在是没有做饭的天赋,那一次突发奇想打算给云湘亲手做饭却差点把厨房烧了,他如今是很愿意每日给云湘亲自烹饪饭食的。
闲下来时,他还要搂着云湘,就算如今吃不了,也要亲近一番才好,时常黏黏腻腻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李文娘盘算着云湘已经在京都侯府安顿好了,才是带着家里的土产过来探望,闲聊时便问起她怀孕头几个月可有身子不适,听闻好些个怀孩子的总是要害喜孕吐。
云湘便摸着肚子,面容柔和道:“倒是吐了的,不过也就头两个月,后来就好了。”
李文娘便笑着说:“总是个懂事孩子呢!”
两人这般谈话都是些妇人间的闲聊,只是陆钧山一向颇为在意蒋铖,这蒋铖的妻子上门来探望,便忍不住也是叫元朱留心着她们都说了什么闲话,等傍晚元朱学舌了一番,陆钧山便知晓了这孕吐一事。
如此他不知怎么就有些焦灼,而就这么焦灼了小半月后,有一日早晨,云湘早上吃肉蒸蛋时,他却是捂住嘴作呕了一下,当时谁也没在意,不曾想!只要陆钧山面前摆了那些个荤食腥物,他便总觉得腹中难受,总要呕上一呕才能稍稍排解一番这难受。
这反应与云湘先前的孕吐极像,如此延续了半月,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后来倒是好了,只是进到六月时,云湘胎动了,陆钧山既是新奇,又是担心,毕竟随着月份越大,云湘胎动越发厉害,有时能看出小拳小脚就那般踹出来,陆钧山便时常忧心忡忡,焦虑不已,想这小儿在腹中这般调皮,会不会对云湘不好?偏又奈何不得,情绪便有些忧郁,尤其他不知从哪里知道自己有几位同僚的妻子就是生孩子难产去世的,那心情便更忧郁焦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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