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居悯那儿却是知道陆钧山带兵杀回,他一向与郑家与陆家不和,自然当陆钧山联结卫家支持了德王,心中也焦急万分。
如此,一直僵持着的两方人马终于坐不住。
德王决定攻城先占领了京都与宫城,而赵居悯只能命禁卫军拼死抵抗。
京都混乱之时,留在京都的陆清泽联系昔日与郑家有旧的守城军,大开了城门,陆钧山和卫堔带领兵马入城。
在西北与外敌厮杀过的精兵,哪里是德王那些个府兵与京都养膘的禁卫军可比?何况只是进城坐收渔翁之利!
三日功夫,陆钧山一行人便制住了京都,德王遁逃,卫堔带人去追,至于赵居悯,则是被陆钧山生擒!
昔日赵居悯与林东流祸害郑家的铁证被揭晓,赵太后与那继子自是立刻失了本就不多的民心,昌老王爷为宗室之首斥赵氏一族居心叵测,如此残害忠良却还要把持朝政。
这个时候,先太子之子,翻过年十一岁的在这场争斗中被保护得极好的宇文脊在众朝臣及陆钧山与卫家的兵马支持下自是顺理成章地出现,昌老王爷年迈的身子颤巍巍地当头跪下。
到了三月中,京都之乱彻底平息,宇文脊登基,登基头一件事便是为郑家平冤昭雪,恢复爵位。
因着如今郑家定远侯一支已是后继无人,便封郑七娘为平阳郡主,食邑两千户,并特赐他日郡主生下长子便继定远侯爵位,世袭罔替。
第二件事便是恢复陆家宣平侯府爵位,陆大老爷承爵,并陆老太爷为帝师与朝中另外两位老臣教辅新帝。
而第三桩事便是封陆钧山为魏国公,封多年镇守西北的西北大将军卫天成为晋国公,因着卫将军远在西北,由其长子卫堔代为受封。
陆钧山右腿堪堪恢复便又开始打仗,云湘这回在西北,亲眼见到他从战场回来的模样,他穿上甲胄精悍勇猛,凤目锐利,这般强悍的八尺男儿,回来时身上却也总是多多少少带了伤。
脱下衣衫,背部腰腹常是染血的。
只是那人向来要面子,总是浑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些小伤罢了,爷岂是这般容易被击倒的?”
可云湘见不到就罢了,见到了无法如陆钧山这般不在意,那血淋淋的新鲜伤口就摆在眼前,她心里总是很紧张,每每细致地替他清理伤口,特意向军医学了些。
实在是因为古代医学知识匮乏,那刀剑随便划上一下,运气不好便要得了破伤风或是其他感染,到时再强壮的人都要倒下。
每每云湘晚间替陆钧山处理伤口时,他都是洗干净了身体躺在床上方便云湘检查,他喜欢看云湘替他担忧蹙眉的神色,也喜欢看她轻声细语叮嘱他战场小心时的模样,喜欢她处理伤口时细致轻柔的动作,更喜欢她每每看到他身上的新伤时有些恼烦的模样。
点了好几盏灯笼的屋子在夜间总显得如白昼般明亮,但陆钧山瞧着云湘的眼神却是比这些都亮,时常在她的手为她轻轻上药时便是身体与心都热了起来,三日里必有一日是要在帐内嬉闹一番。
若不是云湘严令,他是恨不得一日三回的。
可无奈这夫纲从一开始便没有振过,陆钧山只好乖乖听了妻子的话,三日一回就三日一回,好歹是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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