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泽不耐听这些,可想着妻子怀孕辛苦,也不想与她争论,这些时日一直是隐忍着的,此时忍不住道:“若你实在不愿碰见他,待大哥成亲后,我们便分家另过。”
林婉月一听却是不肯的,他们是二房,分开了便是沾不到宣平侯府什么了,虽说如今爵位未曾恢复,但她知道迟早有一日会恢复,自然不肯分家。
她看着陆清泽眉宇间的些许不耐,便忍下了这事,暂且不提,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使了计叫那戚云湘滚远了去。
林婉月摸了摸肚子,低声道:“二爷说得对,如今我该顾着腹中孩儿才是。”
陆清泽松了口气,看着她硕大的肚子,眉眼柔和了些,“产婆先前说还有几日生产?”
如今已是过了年进了正月了,比产婆说的日子已是晚了七八日了,但先前林婉月让大夫来把过脉,孩儿好端端的,只道是有些晚熟才不肯落地,便安心养着,毕竟她是知晓男孩晚熟,如此便知晓腹中孩儿必是男胎,自是要好好养着,等待瓜熟蒂落。
“就这几日了。”林婉月几月来暴戾的情绪才提起孩儿时总要柔和一些。
陆清泽点点头,嘱咐她这几日定要小心注意。
夫妻两个说了会儿话,陆清泽沐浴过后,便去了迎雪屋里。
林婉月听说后,银牙快要咬碎。
……
陆钧山从陆清泽那儿出来,难免心情沉郁,回了慎行院练枪,使了一身精力又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才痛快一些。
沐浴过后,已是夜半。
想着那小妇今日怕是不愿他过去,虽说这慎行院孤灯寂冷,但便打算还是在这睡下。
只是他刚进屋在床上坐下,就感觉床褥上有什么蠕动,正要回头去看,便听一声娇媚的女声:“大爷……”
“来人!”
成林也正要休息,听到大爷几乎咆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忙心神一凛,紧接着就见大爷屋门被人踹开,屋里一团白肉被丢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不知哪里来的大胆丫鬟竟敢爬床,赶紧叫了人来收拾这丫鬟。
那丫鬟瑟瑟发抖,吓得跪伏在地上喊着大爷饶命,却被人拖了下去。
却说从前陆钧山在京中侯府时也是光风霁月好儿郎,自不会有丫鬟敢做这般事,但后来郑家出事后,到处传他变得浪荡风流,此处他回京,才惹得一些在京中守了几年的不安分的丫鬟动了心神。
陆钧山命成林成石整顿慎行院,甩了袖便冷着脸离了去。
云湘此时已经躺下了,只是下午酣睡了一觉,多少没有睡意,她想着明日带弟弟上街逛一逛,正好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学堂舍馆能让他进学。
慎行院离这儿很近,此时天黑寂静,那儿有什么动静听得清楚。
她听到传来一阵女子惨叫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眉,翻了个身,拉下了被子盖住脸面。
或许是这声音搅乱了她心神,所以才没听到窗棂被人强行推开的声音。
“闷着头脸睡觉作甚?不怕喘不过气来?”陆钧山一进来就见这小妇鸵鸟状窝在床上,忍不住坐在床边拉开她被子。
云湘听到他声音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陆钧山一看她这动作就明了她在想什么,哼声道:“半夜睡觉专门锁了门,以为这就能防了爷?”
他说完,便脱了外衫,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在云湘要推她前,舒服地抱紧了她,嘟囔了声:“明日卯时不到就要起床上朝,还剩不到两个时辰,且让爷好好休息,那慎行院的床爷不愿躺了,明日得换张新床……你怎不问怎么了?”
云湘被一团火热之气包裹着,推也推不开,只好闭上眼睛准备睡。
却听陆钧山凑近她耳旁,道:“有人馋了爷想爬床,但爷一脚就踹飞了去,爷这健壮悍猛的身子,如今只有你能睡。”
说罢,他忽然笑了声,夜色下,声音有几分慵懒,“所以爷来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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