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一听“戚姑娘”这三个字,眉头就竖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冻着,“她去何处与爷有何关系?莫要在爷面前再提!”
他冷煞着脸,竟是连听都不想再听。
可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那语气里的负气,成林暗忖这般语气饶是大爷小时候也是少见得很啊。
但成石到底年纪小,听闻陆钧山这么个语气,当下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低垂着头站在旁边,一个字不敢多说的怯懦模样。
陆钧山看到成石这样子,心头又是来气,冷冷看了一眼成林,斥道:“好好调教调教你弟弟!这般不懂事!”
说罢,他转身就走。
成石都快要被陆钧山这语气吓白了脸了,心里发誓以后再不会在大爷面前提半个戚字。
“哥,我不该在大爷面前提戚姑娘的。”他难免有些懊恼地说道。
成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会儿他竟是也有些分辨不清大爷说成石不懂事是指他提起戚姑娘,还是指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戚姑娘在沧源镇如何如何这事。
但他身为兄长,自有一番糊弄弟弟的本事,高深莫测道:“在大爷身边伺候,最是要机灵一点啊!”
成石经过这段时间,很是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陆钧山从营帐中出来,气煞咻咻地往前疾走了几步,可走了好一会儿后,却猛然停了下来,一时竟是忘了自己出营帐是做甚的,只心头气闷难言,那股气在胸臆间团了许久了,不得抒发。
此时脑子里尽是成石回来禀报时说过的话——“我出身自农家,本就配不上大爷,如今这样的日子,挺好的,你替我向大爷问好,我祝大爷日后前程似锦,得遇良缘,长长久久欢欢喜喜。”
成石那呆瓜,脑子竟是一点不会转的,一字不差转述回来,全然不曾想他家爷听到会是如何难堪!
该是送他去学口技,再模仿那狡猾狠心小妇说话,最是能把他气到肝肺炸裂!
陆钧山冷着张脸,等了半天没等到身后人跟上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两只呆瓜揣着手站在营帐前不知说些什么秘闻呢!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他自是扭过头来,朝前继续走去。
只是,她来西北做什么?
莫非是听说了他领兵打仗,过来寻他的?
那般狠心的人会想来西北寻他?
万一呢?
定是那一日她说出那等狠心的话又后悔了,小女子不用一言九鼎,说出的话转眼悔了也没什么。
她果真来寻他么?
陆钧山心底不可抑制生出一股欢欣来,但他拉着嘴角强撑住,果真女子就不得多宠,冷待了她自会缠上来。
他陆钧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她不跟他,他又有什么所谓?她也该心中清明这一点了,再不能恃宠而骄!
“将军?”正好有一小兵路过,看到自家悍勇的将军黑沉着一张脸,比那修罗夜叉还可怖,仿佛战场上杀敌时将军都没这般可怖,因着他那嘴角阴恻恻如鬼魅的笑,实在不寻常,顿时哆嗦着嘴声音都弱了几分。
原先他们西大营这些兵多少心里都是有些不服将军的,但将军实在霸道强横,一人一次挑飞了军中最精悍的十位千夫长,又是一番冷声喝斥道若不想跟他去西北便趁早出列,别墨迹浪费他时间云云,如此雷厉风行,一下就将人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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