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最终查到了云湘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庐州。
庐州与原先大太太定好的菏泽是两个方向,与西北更是没关系,但却也是个繁华水乡之地。
“大爷,西北那儿传来的信。”成林从外边回来直奔书房,手里捏着封信,正是还留在西北的成石送来的。
陆钧山面无表情接过了信。
成林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了大爷这般冷面恶修罗的模样,倒是没什么怕的,递了信便木讷着一张脸守在一旁。
陆钧山看完了信,只皱了下眉头,却没什么太大反应。
成石信上所说的,正是之前他和卫大将军说过的事——西北边境要打仗了。
那些个戎人隔三差五挑衅,显然是在试探摩挲西北这边军队的境况,卫天成已是八百里快马上报京城,也顺带给他传了信过来。
看完信,陆钧山垂眸想了会儿,便是将信烧了。
“爷让你办的事现下如何了?”他淡着声问成林。
云湘已经走了一个多月,陆钧山自认为已经这顶铁绿帽是戴得严严实实的了,时间久了,反正脸上是让人瞧不出那等恼怒的恶灵模样了,自觉淡然得很。
只反正一定要捉到人!
想到这,陆钧山呼吸又重了些,凤眼幽深锐利,冒着煞气。
“已经下令传播出去了。”成林忙回道。
原来陆钧山追查到庐州断了线索,忙了三日依旧追查不到下面的线索,他便有些生恼了,心浮气躁,又拍碎了几张桌子。
他让成林传播的消息便是庐州要举办木雕鉴赏会一事,让诸多有资历的掌柜的以及名家品鉴,名头便是庐州城富商要将其作为来年贡品上献,夺得魁首的奖金万两白银,更能从此名扬天下。
既然找不到人,他便要试一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一招了。
这种新鲜事闻所未闻,成林叫人传播出去后,庐州大小镇子各地都知道了这消息。
就连那犄角旮旯的小村子里没过几日也收到了消息。
“陈娘子在家吗?”
云湘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便放下手头雕琢的妆奁匣子,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的妇人一张脸便笑成菊花般,果不出所料,是隔壁的花大娘。
云湘有些无奈,这花大娘是个媒婆,她和郑守绕了好几处地方选定这个地方落脚后,这花大娘听说他们是兄妹,又都没有成亲,长得还好,便总要热情地过来说亲。
弄得她都有些后悔当初只说自己是个寡妇没把自己和郑守的关系说成夫妻。
不过也只是刹那的后悔而已,毕竟郑守只是大太太派来看着她的护卫,总不好多牵连了关系将来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初大太太下的令是命郑守随护她到菏泽,交到郑家老管事手里,让她如此和陆钧山分开,淡个几年,便随她嫁娶自由。
而郑守的职责只是将她送到菏泽而已。
如今因着陆钧山追得紧,郑守又是军人出身,便是要守诺一直随护着,他话少品性却好,恐怕也是因此大太太才命他送她走。
“这一回可是有天大的好事,那一日胡家少爷见了陈娘子便是茶饭不思,怜惜娘子先头丈夫死了没了倚靠,想纳了娘子进门做贵妾。”花大娘进来后便这般热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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