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适,先是一气,“做爷的通房是辱了你了?还是你想做妾?”
云湘这几日不断说服自己,心已经平稳许多,但他带着气恨的这样一句问话还是让她难免心生难堪,脸色越发红,也不说话,只看着陆钧山。
陆钧山看着她兔子般红红的怯怯的眼睛, 忽然又觉得,和一个丫鬟较什么劲,横竖人已经到了他手里。
她想自欺欺人玩暗通曲款的游戏,那便和她玩就是。
他倏地一笑,抱着云湘拉长了音调问:“那如今该如何?”
云湘就是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样像个货物一样,她低下了头,小声说:“大爷先回屋,半夜奴婢来找大爷。”
陆钧山觉得云湘天真得可爱,不过他愿意陪她玩这个天真的游戏,便随了她去,低头又亲了亲她唇,便将她放下。
朝外走了几步,回头又看她:“爷等着你来,给你留门。”
云湘的脑子是混乱的,她低着头应声。
陆钧山出去了,云湘还听到他在外面吩咐人烧水要沐浴,院子外边明显忙碌起来。
她起身慢吞吞走到门口关了门,之后才背对着门低着头擦拭嘴唇。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但是有时候人就是会这样,明知是自欺欺人,也还会去做,大约是心里的那点不甘与不屈服在作祟。
云湘走到柜子那儿,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裙来换上。
而此时别院里,其他人也在观望着,心里有诸多猜测。
鸣凤不比鸣莺坐得住,在厨房里看着人烧水时,忍不住小声问鸣莺:“你说大爷怎么这么快从那边出来了?刚才大爷回来的气势,可不是能轻易放过她的模样。”
鸣莺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一时也有些看不懂,方才大爷的面容并无不悦,也不像是被那云湘气走的。
可是那云湘如今身体大好,已是可以做通房了的,大爷那般性子,不该是像现在这样就轻易放开她。
她想了想,迟疑着说:“许是大爷这次再见她便发现对她缺了兴致,也就这样丢开手了。”
鸣凤一听,松了口气,“也是,大爷本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许是这几日又遇到了什么美艳的人,便是自然看不上那等清粥小菜了,我原先还担心大爷会责怪我多嘴告诉她她原先住的是大爷主屋呢。”
鸣莺垂下眼笑着道:“我瞧那云湘姑娘不是那般小气告恶状的人。”
两人小声又说了会儿,便打住话头,该忙什么忙什么。
陆钧山沐浴过后,便是睡下了,别院里重新归于寂静。
云湘梳好头发,在屋里坐了会儿,平复着心情,等到别院里所有烛火都熄灭后,才悄悄推开了门,朝着陆钧山的主屋走去。
到了门口,她还没敲门,门便开了,里头一只手拉过她,将她拽入屋里。
云湘方一进去,便被陆钧山抵在门边亲吻。
他才沐浴过,随意披着中衣,身上那些难闻的酒气和脂粉味都被清洗干净,只留下清新的皂角香气。
云湘松了口气,这么个脏男人,至少这会儿到了她面前是洗干净了的,她闭上眼睛,将身体放松下来,尽力去配合,让自己少吃一点苦。
她放松下来的身体却是点燃了陆钧山压抑着的火,他啄吻着她的唇瓣,亲不够似的,又去亲她的脸,云湘仰起头时,他顺势吻住她的脖颈,低笑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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