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初万岁爷也不会派人出宫将她寻来照看五皇子。
白嬷嬷拍着五皇子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道:“娘娘只怕是因为这件事受了惊。”
“她昨夜一晚上没睡,生怕小皇子也跟着出事儿,这才将小皇子送到万岁爷这儿来。”
这话是沈芙交代白嬷嬷说的。
沈芙将五皇子送到万岁爷手中,一来也是有着泄气的情况在。
这第二,沈芙也是当真儿怕了。
紫苏都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遭人暗算。
沈芙不敢想,这些手段若是哪一日落在团儿身上该如何。
凶手没有找到之前,这乾清宫就是最安全不好的地方。
沈芙是为了团儿好,白嬷嬷不会不知道。
“娘娘一心是为了团儿好,万岁爷不要误解娘娘。”
白嬷嬷说这么多,嘴里全是在为沈芙说话。
箫煜听的出来。
他将白嬷嬷送去给沈芙,就是想着让她照看照看沈芙。
只是没想到,短短这么长时日,白嬷嬷已经成了沈芙的人了。‘
连着在他面前,都为沈芙说话。
箫煜轻轻笑了笑,伸出去的手指蜷缩着,看着趴在白嬷嬷怀中的婴儿,眉心扬了扬:“团儿?”
“这是娘娘给五皇子取的小名儿。”白嬷嬷是真的疼爱五皇子,平日里跟着紫苏等人叫习惯了。
没想到在万岁爷面前叫出来。
“是奴婢多嘴。”
白嬷嬷抱着怀中的婴儿就要行礼。
箫煜抬手制止了她。
“嬷嬷不必惊慌。”箫煜垂眸看向她怀中。
五皇子被养的极好,白白嫩嫩的,小手小脚如藕节一般。
水灵灵的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倒是当真儿像是个糯米团子。
“团儿。”箫煜薄唇轻抿着,又念叨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孩子。
皇子需满周岁之后再取名,团儿这个小名,是沈芙取的。
只是沈芙是何时取的名字?却是没有告诉他。
甚至是连团儿这两个字,都是他从白嬷嬷的嘴里听到的。
“这个名字取的倒是像他。”
白嬷嬷抱着团儿,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派人将偏殿收拾出来。”箫煜收回手,起身便去了里屋。
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团儿这两日就养在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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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嫔从太后宫中回来, 才知道沈芙将五皇子送到乾清宫的事儿。
这事实在是太离谱了,以至于淑贵嫔回来之后脑子一直嗡嗡的,许久之后这才咬着牙喊了一声:
“她是疯了不成?!”
淑贵嫔站在殿内,来回的转悠着,嘴里一直喃喃自语:“自古以来都是嫔妃带孩子,哪里还有让万岁爷带孩子的?”
沈芙不仅做到了,还让万岁爷亲自带!
淑贵嫔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眼前一黑。
眼前发晕,同时心中又气又嫉。
“万岁爷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宠她?”淑贵嫔咬着牙,嫉妒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们日日盼着,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沈芙倒是好,膝下有皇子不说,自己还不珍惜。
将孩子给送到万岁爷那儿去!
“万岁爷凭什么这么宠她!”淑贵嫔气的大喊一声。
门口刚要进来的方锦兰被这道声音吓得顿住。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进屋:“长姐,出了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生气?”
方锦兰边说着,边自然的走到淑贵嫔身旁坐下。
淑贵嫔万分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随即抬起手用力的揉了几下眉心:“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那语气嫌弃的,就差没有当场将人给撵出去。
方锦兰面上浮现出不悦,深吸一口气,却到底还是挤出笑:“长姐,我让你打听昭妃娘娘的事,你打听了吗?”
她回去之后一直惴惴不安,就怕沈芙 有什么动静。
可这里是皇宫,她连个人手都没有。贸然去打听消息,能不能打听的到先不说,就怕会惹人怀疑。
方锦兰这才将希望放在她这长姐身上。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儿。
淑贵嫔就忍不住的生气:“本宫倒是去打听了,合欢殿倒当真儿有事儿。”
“是什么事?”方静兰指尖一紧,下意识的就问。
淑贵嫔瞧出了她的急迫。
举起手边的茶水,低头抿了一口:“本宫怎么瞧着合欢殿的事情,你比本宫还上心。”
方锦兰紧拧的掌心松了。
她尴尬的扯出一丝笑,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神色:“怎么会,我只是为长姐您担心而已。”
方锦兰不慌不忙的扯着谎:“长姐若是还想在这儿深宫中有一席之地,昭妃娘娘便是长姐的拦路石。”
淑贵嫔冷笑一声:“你最好是。”
她瞧出方锦兰脸上的不安。
只不过她没兴趣知道方锦兰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只不过她这位妹妹是个胆子大的。
以为自己独一无二,比起旁人要更加特殊些,聪明些。
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却是一五一十全都落在她眼中。
只不过自己不愿意去戳穿罢了。
“昭妃宫中还当真儿出了事儿。”淑贵嫔懒得去理会方锦兰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只是淡淡的将在太后宫中听到的这些消息给说了出来:“她将五皇子送到乾清宫,让万岁爷养了。”
“什么?”方锦兰显然也没想到,沉默的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消息,才又接着问:“没了?”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淑贵嫔眯了眯眼睛问她,那双眼睛中带着试探。
方锦兰却是下意识的躲开了她的目光。
“长姐你在说什么呢。”方锦兰笑了笑,颤抖着眼睫躲开她的眼神:
“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说着,直起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你自己最好注意点。”身后,淑贵嫔冰冷的眼神落在她后背上:“不该招惹的人不要招惹。”
“若是得罪了昭妃,我可保不住你。”
方锦兰站直的身子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她才深吸一口气,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走了出去。
只是刚出了殿门,方锦兰就停下了脚步。
她双腿微微发软,伸手扶住一旁的廊柱这才站稳。
颤抖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可那右边耳朵下,本该戴着的珍珠耳坠却是不见了。
方锦兰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垂下眼眸嗓音发沉的呢喃着:“到底掉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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