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等上官曦把话说完,琴相濡便毫不犹豫的抢话道:“好!我答应陛下!”
上官曦略显震惊的看向琴相濡,倘若南滇真的给了康武帝,那么身为南滇太子的琴相濡,又将如何自处?
康武帝绝对容不下他!
琴相濡对上官曦报以一个安抚笑容,随后看向康武帝,继续道:“希望陛下,言而有信!”
康武帝冷声道:“君无戏言!”
话音落下,康武帝就给身后的小公公递了个眼色。
那小公公忙不迭进入內间,片刻后抱出一个花盆,花盆里栽种的,正是一株小小的无患子树。
康武帝开口道:“这是整个京城,乃至黎国,仅存的无患子树苗,朕会好生照看它,直到你们将鱼战鳌带过来。”
换言之,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陛下,可否让我……”先带它回去。
上官曦的话还没说完,康武帝就拒绝道:“初景啊,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那鱼战鳌与你关系匪浅,他跟雁未迟在你心里,谁的性命更重要,朕也拿不准啊。”
康武帝不确定上官曦会不会用自己父亲的性命,来交换雁未迟的安危,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把无患子给他。
上官曦双唇紧抿,没有再强求,与琴相濡一同告辞离去。
二人离宫之后,虞行才询问康武帝:“陛下真的要放他们走么?”
康武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虞行,并没有回答。
虞行微微一怔,随后心领神会道:“微臣明白。”
——
在回行宫的路上,琴相濡询问道:“你觉得陛下的话,可以相信么?”
上官曦眉头微蹙:“能不能相信,要看玉城主带来的麻烦有多大。”
“玉城主?”琴相濡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玉城主跟陛下谈话的内容不太愉快,否则陛下不会这么轻易松口,让我们离开。他需要尽快解决一边的麻烦,不想同时招架双方。”
上官曦点头:“没错,所以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不过……”
上官曦有些愧疚的看向琴相濡,毕竟他要用琴相濡的国家,来交换他们夫妻二人的安危,这对琴相濡来说,未免太不公道了。
琴相濡看出了上官曦的顾虑,他浅浅一笑道:“我年幼便离开南滇,一直在各国各城游荡,最安稳的几年,便是在风凌关做军医的那几年。南滇与我而言,只有母亲值得牵挂,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南滇在我眼里,便一文不值。如今用一文不值的东西,换取众人的平安,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我可没有你那种心怀家国天下的胸怀!”
琴相濡话音落下便先一步跨入行宫的大门。
上官曦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亏欠琴相濡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只能想亏欠记在心里。
而眼下另外一件令他纠结的事儿,是他是否要将鱼战鳌交给康武帝。
昨天夜里,琴相濡已经将鱼战鳌身上的盔甲都卸下来,治疗了身上的烫伤。
今天夜里再去瞧瞧,若是外伤恢复的尚可,就可以考虑给他服用木僵散的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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