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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早晚是我的妻


这小厮应当是新买过来的,府内的路走的也不算熟悉,夏日里日头本就毒辣,如今着急跑过来通报,生生跑出了一头汗来。

大公子的事文盈本不在乎的,只是这小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喘的尾调微微拉长,叫她格外注意到这个贺喜的人家。

姓杜?倒是巧了,同大公子生母同姓。

“来了多少人?”

“瞧着应是位大老爷,身边带着几个仆从。”小厮答。

文盈一愣,按理来说,主人家未曾办席面,即便是贺喜,也不会有人亲自前来,更何况如今正处新帝登基的节骨眼上,旁人都对大公子避之不及,竟会有人主动凑前来?

“请到正堂去见罢。”

陆从袛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头看了一眼文盈。

她当即道:“奴婢在这等您。”

他点点头,转身去了耳房清洗一番。

大公子刚从耳房离开,文盈便撑着身子起来,也清洗一番。

四处转了一圈,倒是没瞧见阿佩身影,她寻了个小厮来问一问,但小厮也是新来的,人和路都没认全,便也无法帮着寻人。

文盈没了办法,便想着公子在前厅待客,她便去庭旁候着,毕竟伺候人这种活儿她得心应手,既等了公子,也能不唐突了客人。

刚靠近了过去,大公子的声音便从庭内传了出来:“……这么多年,杜大人倒是藏的极好。”

他的声音沉稳的紧,叫人听不出喜怒。

文盈四下里看了一圈,炉子上坐着热水,也没人在旁陪着伺候,想来也是买来的下人不能全然放心,便不敢再谈事的时候放到近前来。

她直接拿着擅自靠近,轻轻扇动着,前庭的声音在沉默了片刻后再一次传了过来。

“世孙如今也是官场中人,想来也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一家老小的命全系在我身,自是不能什么闲事都管。”

文盈未曾见到来客是何模样,听着声音虽上了年纪,但浑厚沉稳,语调很是平静。

但这种平静似是触怒了大公子,他语带嘲讽:“闲事?之前是闲事,如今怎得这事就不闲了?”

“世孙,话也莫要说的太过难听了。”

屋内又一瞬陷入沉默,大公子不再说一句话。

半晌,那来客重新开口道:“今日合该是来贺你乔迁之喜,要是戳到你伤心处反倒是违背了初衷,若是你想明白,随时给我们府上递帖子便是。”

庭内传来稀碎声响,似是来客起了身。

文盈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瞧着庭内去看。

来客这话定然是惹了公子不快,文盈有些担心大公子,待视线透到里面去,她这才看清,内里来客是个胡须花白的长者,身上穿着深色长襟,只是站在那,便叫人觉得周身气度不容忽视。

托大公子的福,上到皇帝下到官员,文盈见过有权势有气度的人不少,但面前这位长者即便是站在先帝面前,也不会输了气场。

文盈的视线落到旁边的大公子身上去,眼瞧着他面色难看的紧,只是来客要离开,他不得不起身相送,他握紧官帽椅的扶手上,用力到指尖泛白,最后终是吐出了一口气来,不得不站起来送客。

文盈咬了咬唇,这时候站了出来:“杜老爷这边请,奴婢送您出去。”

她突然的出现叫大公子眸子闪了一瞬,许是有些意外,但他眉头动了动,便又坐回了远处,摆出一副默认的姿态。

若是依照礼数来说,她如今也还是公子身边侍奉的奴婢,如今出现没有半分错处。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长者站在原地,老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一扫就好似在心里给她下了判断。

文盈有些不自然,但是谦恭的姿态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故而面上没什么错漏,只静静等着他沉默一瞬:“有劳了。”

她稍稍直起身来走在前面,而这位长者则是缓着步子跟上了她。

新宅院很大,文盈之前来过,倒是记得路,她守着本分不曾同长者主动搭话,可刚走出前院,长者却主动开了口。

“你是文盈。”

他声音缓缓,语气里并不是在询问,而是透着几分笃定。

文盈冷不丁被点到名字,身子下意识一紧,但想想自己毕竟也是跟着大公子入宫赴宴过的婢女,有心人只要想,稍稍打听一番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算稀奇。

她面不改色地稍稍侧身回话:“是奴婢贱名。”

长者上下打量着她,而后稍稍点头:“你可知我是谁?”

文盈心中狐疑,但还是淡声回:“奴婢不知。”

长者狭长的眸子稍动了动,倒是没再说后文,一直静默着被文盈送了出去。

眼瞧着马车走了出去,文盈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稍稍松了下来。

回头走了不过几步,大公子便从暗处出了来,面色仍旧算不得好。

文盈回头看了看马车离去的方向,又转回头来,几步奔向大公子:“您怎么跟来了?”

陆从袛伸出手来接她:“怕你不记得路。”

“那您也不必亲自跟来嘛,您是主子,若是被刚才那位知道了您一直跟着,面子上岂不是弱?”

陆从袛挑挑眉:“那你主动出来送客,是为了面子?”

文盈偏了偏头:“不然呢?总不能叫您这个主子亲自去送呢。”

陆从袛眸光闪了闪:“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都……听到了多少?”

“也就两三句话罢。”文盈忙解释,“奴婢没听到什么要紧的,到庭前的时候原本想要烧些茶水进去的,全了待客之道,后来那位老爷便要走,奴婢觉得您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这才想着替您来送人。”

她搓了搓手:“可有耽误您的事?”

陆从袛想说的话被哽在喉咙口,没听到也挺好。

他面上寒冰一点点开始融化,最后勾出一抹笑来,抬起臂牵起她的手:“在外人面前,你也不必摆出什么低姿态来。”

他顿了顿,在同文盈说,也似在坚定自己,似在告诉旁人。

“你早晚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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