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微凉,李容山的手也仅仅是温热,好似并不能捂热对方。
但李容山指尖摩挲在她细腻白净的皮肤上,尽可能的给与她热意,低垂的眼眸看起来不经意,却又另有更深沉的东西滚动。
他的声音很低,却清晰传入沈微慈的耳中:“是我的妻。”
沈微慈微怔了一下,看着李容山的手指忽然与她十指紧扣,她察觉到头顶有深深的目光看来:“我不会轻易许下承诺。”
“但是我可以对你许诺,你往后会是我的妻。”
沈微慈的手指颤了颤,却不敢在这时候迎向李容山的眼睛。
她低着头,又低着头点头。
像是极顺从的接受他的话。
因为沈微慈忽然觉得如鲠在喉,不敢抬头,怕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眼里的情绪。
她在酝酿着在去金国的路上逃。
她身上还有药,现在稳住李容山,或许还有一些生机。
李容山看沈微慈低头,微垂的眉眼如画。
洗过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发丝,发梢处还有一丝潮湿,胭粉色的料子最是衬她。
李容山目光从沈微慈下巴一直往下落到他握着她的手上。
她的手很小,在他手掌中不盈一握,柔若无骨。
并且现在她还很柔顺,她的手没有挣扎,没有一丝拒绝的动作。
他可以随意握着她的手摩挲,并紧紧将她握在手心。
像是极亲密的关系。
他心猿意马,血气上涌。
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个女人。
他又看她低垂的眼睛,沙哑的开口:“晚上我与你一起用饭。”
沈微慈听到李容山的话,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很乖巧的嗯了一声。
帐篷外头又传来呼啸的风声,李容山喉咙滚动,握着沈微慈的手指迟迟不愿意松开。
尽管知道他现在不能在这里留太多时间,但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话:“这里还需要什么么?”
沈微慈看李容山没有松开她手的意思,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回李容山的话:“没什么缺的。”
说着沈微慈抬眼看了李容山一眼:“我想回之前的帐篷里。”
“你这里都是你的信件要秘,我呆在这里可能有些不合适。”
李容山挑眉:“那些都是些不重要的信件,重要的都没在这里。”
沈微慈抿唇,又道:“我留在你这,金国的人知道了呢?”
李容山低笑:“隔着两里远,外头都是我带出的人,金人不会知道。”
沈微慈又咬唇,再没话说。
这时候外头传来赵岩的声音,像是有要紧的事情。
李容山的眼眸依旧放在沈微慈的眼睛上,又低头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又紧了紧,半晌才低低道:“微慈,安心在这里等我。”
“我的营帐有地毯,有火炉和炭火,你在这里不会冷。”
“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换过单子,我没睡过,你也放心去休息。”
“你之前的营帐透风,夜里你不会好受。”
说着李容山有些不舍的松开沈微慈的手站起来,又将刚才从外头带进来的简陋手炉放到沈微慈的手里:“我记得你有寒症,这里的夜里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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