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霍慎之,甚至觉得自己无情无欲。
但是在遇到云姒之后,浅浅尝过她的滋味,就愈发不可收拾。
在面对云姒而诞生的欲念上,他要用不少精力去控制。
这一路回来,在马车上,他也没有放开她。
这一路的缠绵缱绻,云姒有些好奇,等会儿到房中,他真的要她,还能做什么。
男人……有时候能信吗?
如今她感觉到九哥动情,反正是有些不信他了。
“九爷,万副将他们来了。”
霍影的声音就在外面。
因为这一路回来,偶尔能够听见里面细碎的声音,所以他禀告起来,也是格外小心翼翼。
云姒垂着眼眸,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霍慎之拥着她,大手扣在她的后背,将她再度拉入怀,抵在她头顶快速地平复着呼吸。
两人敞开心扉,才在一起好了还没有多久,自然是怎么甜蜜都不够的。
“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就在我身边,学着听着。”
不要说是现在,就算是在后世,也不会有几个男人把自己女人带去听一些权力争夺上的事情的,就别说让她学了。
毕竟,男人要跟男人争夺权力,要是女人也学了会了,那他们的利益,就会被动摇。
云姒没有拒绝。
这些东西,她学得来。
万铮几个大将做梦都没想到,大晚上的,他们九爷都不让人家小姑娘睡觉去,还要把她押来这里,做“杂活”!
云姒就坐在一旁,成了个“师爷”一般的人,他们有什么要写要记的,她就写下来。
一场事听下来,能了解到各国情况,甚至于西洲的情态,每个当权者的决策。
跟霍慎之和他们商议给出的解决办法。
谈话不多也不少,但受益匪浅。
等着要走的时候,万铮还特意的找了云姒要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云姒给了他云南白药喷雾,目送着这些人离开。
却不知,他们在背后都将她议论开了——
“这好歹是西洲的六小姐,被九爷当做手下使唤就算了,还不当人家是姑娘,用起来,跟用我们这些老爷们一样一样的!”
“九爷虽然信任她,可也当真是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方才冷言冷语的叫云大夫记得快些,要是别的小姑娘,哪里受得这样的委屈?可不得委屈哭鼻子!”
最终,众人总结出了:“云大夫跟着这么严厉的九爷,真是可怜啊!”
让一个女子云姒跟着军队行军。
还叫云姒一个姑娘家给他们这些老爷们看病。
甚至,还放任云姒去西疆对方的营地……这一桩桩一件件地在他们能看到的范围里,他们觉得九爷当真是男女平等,完全把云姒当成了自己的属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云姒刚才忙着学,根本没有注意到霍慎之对她的反差。
此刻被抱起来,才有些回神。
进了房间,云姒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不要她,却要怎么对她。
“九哥……小猫?”
刚被放在床榻之上,一只白色的小猫,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
她眼前一亮,随后,朱厌也跟着跃了进来。
粗大的尾巴一挥,打的窗户关了半边。
纯黑的朱厌,跟纯白的小猫咪。
两只猫科动物,就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霍慎之垂眸淡笑,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行军时,每个深夜,朱厌都潜藏在你身边。回京路上,不知它从何处叼来了血淋淋的小白猫,霍影照看着它活过来后,它便随在朱厌身后。”
云姒刚要起身,衣裙就已经散开。
“不把它们赶出吗?”云姒被压着半边身子。
霍慎之俯下身,开始没有半点克制地跟她亲吻:“还有心思管别的东西?”
床幔落下之际,一黑一白的衣服,同时从床上掉了出来。
朱厌低下头,躺在了窗下。
稚嫩的小猫咪刚出生不久,跳着跑着朱厌身边,团成了一个小白球,依在凶猛的野兽身上。
等天色泛青时,床幔被拉开。
霍慎之坐在床边,看着云姒。
她的身子在深色的床榻上晶莹剔透。
此刻眼下挂着水汽,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娇气。
“睡吧。”霍慎之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云姒没想到,所谓的不占有她,不会令她怀孕,是这样的……
此刻她半掀起眼,也不敢拿正眼看他。
余光只看到男人成熟的身躯,在淡淡的光影下,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感,不似那些公子少爷,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松散地穿上了外袍,转身来看她。
云姒接触到他的目光,就闭了眼。
霍慎之含笑走过去,眼中并没有多少餍足,屈指在她脸上碰了碰:“怎么,昨夜不敢看,现在偷看,嗯?”
云姒睁开眼,男人英俊的脸,进入她的视线。
他衣裳是敞开的,此刻眉眼冷清。
云姒完全不能把他,跟昨夜在床上那个强势凶猛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想到些枝叶末节,云姒直接将脸埋进枕头里。
霍慎之看着她鲜红的耳垂,伸出手捏了捏,低笑:“怎么还闹小性子了?”
他将云姒连人带着被子,拢到怀中,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昨夜……”
“别说了……”云姒从被窝里面伸出手,贴在他唇边。
他昨夜可说了不少不干不净的话逗弄她,她受不了,可不想听了。
霍慎之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脸,知道怀里的是怎样的一具身子,嗓音低沉:“只是那样,我不够。阿姒,我知道你也不够。”
“别再说了,求你了。”云姒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到底没有那么放浪,现在天都亮了,她听不起了。
霍慎之亲了亲她的脸,将她安放在床上:“若是赶得及,我会回来陪你过七夕之夜。”
这是他们第一个七夕之夜。
云姒看着他是赶着离开。
想要交代他几句。
可他穿好衣服,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静淡:“你的身体还是很弱,药膳,每日都要吃。吃用调理之事与床榻情爱之间,需听我的。其余,你皆可自己放手来。”
说罢,他看了一眼她的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面割腕取血留下的,永不会褪去的疤。
原本贵族女子的身体就娇弱,何况她还在楚王府被折磨了一年时间。
云姒注意到他的目光,就把手缩了回去。
在爱的人面前,谁又能不关注自己的每一处。
“阿姒,等我回来,会给你带能淡化这些疤痕的药。我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到从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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