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久一率领残军仓皇出逃,车队还没到达湖光岩,突然慢了下来。
侍从官急忙拉开车门跑到前面去询问,不大的功夫,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参谋长……是前方开路的几辆坦克和卡车没油了,我命令他们把车推到路旁……”
正在为田中久一开车的司机顿时脸色煞白。
田中久一乘坐的轿车向前蹿了蹿,吭哧了两下不动了。
司机急忙辩解:“参参参参谋长,我去食堂抢饭团,没没没没来得及加油……”
那他娘的还解释个屁,跑吧。
田中久一推开车门跳下车,跟海军的老爷们一起加入奔跑的行列。
“我去给您找匹马。”侍从官急忙奔向一个骑马的军官。
不大的功夫侍从官还真把马牵了回来。
咦?
这马耳朵怎么这么长?
这白嘴黄牙的,长得还挺帅。
尤其是这身高,跟我们日本人实在是太搭配了。
你确定这是马?
这他娘的是驴啊。
他娘的,甭管是马是驴了,骑上跑吧。
明亮在战斗号(反击号)上,接到林克汇报。
“大帅,我们已经进入广州湾市区,租界里的法国人怎么办?”
法国人绘制的广州湾地图
“狗屁的租界,所有法国人一律缴械,有敢反抗的,杀无赦。”
“得嘞”,林克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帅,军港里还有十几艘法国军舰,我一起收了吧。”
罗欢嗷的一嗓子就喊了起来:“小克克,你想干啥?那些军舰是我的。”
“欢哥,我们这么大一支陆军,连艘军舰都没有,也不像话不是么,我们过个河沟啥的也不方便,你说是吧?”
“屁,陆军要军舰干毛线,等回头哥们送你们两艘小炮艇。”
“谢了欢哥,现在这么多军舰就摆在我眼前,小炮艇就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捡几艘合适的。”
“行啦,都别吵吵了,赶紧肃清鬼子,打下琼岛,咱们整支部队都要进行大整编。林克,你先安排战士把法国人的军舰监管起来。”
“嗯嗯,不对,大帅,只是监管?”
“就是监管,军队一律缴械,舰艇上的水兵全部驱逐下来,所有舰艇不允许出港,听候发落。”
“这……好吧。”
“罗欢,带领你的部队封锁雷州海峡和琼岛,如果你把安藤利吉给我放跑了,我拿你是问。”
“那涠洲岛呢?”
“涠洲岛交给小雪,我有安排。”
“我那些军舰……”
“整编后,你确定你就是海军司令?”
“呃,老大我错了,我这就去抓安藤利吉。”
“先占领琼岛上的机场和军港,别让安藤利吉逃脱。”
“明白。”
涠洲岛,接到命令正准备出发接应田中久一的鸟海号以及朝风号、松风号、旗风号还没离开军港,突然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机群向涠洲岛方向而来。
看到这片机群,正在给飞行员训话的第21陆航战队部队长隈部正美,瞳孔瞬间缩成了危险的针孔状。
“起飞,赶快起飞!!!”
隈部正美撒丫子奔向距离最近的一架97式战斗机。
这时,已经俯冲下来的机群已经哒哒哒的开始扫射机场上正在奔跑的飞行员,在掠过的瞬间,十几架飞机突然向机场喷洒起了白雾。
“他们在释放毒气!!!”鬼子们惊魂欲绝,转身就跑,去寻找防毒面具。
他们是飞行员,可不是陆狗,没有随身携带防毒面具的习惯。
第21陆航战队可没少执行过释放毒气、投放毒气弹的任务,深知毒气弹的恐怖。
尤其是中了糜烂性毒气,那种痛苦,生不如死。
下一刻,白雾临头,奔跑中的鬼子们瞬间泪流满面,咳嗽声不断。
与此同时,第五舰队幸存的那十几艘战舰也受到了白雾的洗礼,诺大的一座军港,全部被白雾所包围。
白雾中,呼喊声和咳嗽声不断。
鬼子们不知道飞机投放的是什么毒气,此刻只感觉泪流不止呼吸困难。
想到毒气弹的恐怖,有鬼子开始掏枪自杀。
痛痛快快死去,总比受尽毒气折磨死去痛快。
现在保国军手中还真有不少缴获自荣字1604部队和波字8604部队的毒气弹,尤其是在荣字1604部队的仓库中,缴获了大量的芥子毒气。
不过,现在于雪他们使用的并不是致命毒气。
缴获了这两个部队那么多的原材料,合成造价低廉的CS很难么?
氯醋酸+氰化钠→氰醋酸
氰醋酸+NH3→氰乙酰胺
氰乙酰胺+五氧化二磷→丙二腈
丙二腈+邻-氯苯甲醛→邻-氯苯亚甲基丙二腈
催泪毒气而已。
要命的不是催泪弹,而是紧随在空袭之后的登陆部队。
田中久一率领残军好不容易逃到湖光岩,这时,突然枪炮声大作,一辆辆飘扬着保国军战旗的坦克和装甲车从湖光岩冲出来,横在了路上。
田中久一见状,急忙向指挥部队向三岭山方向逃窜。
结果,远远看到三岭山方向竖起一面面鲜艳的保国军战旗。
呼啸而来的枪炮,令小鬼子们陷入了绝望。
被包围了啊。
当小鬼子撤退到海滩上时,已经不足千人。
密密麻麻的小鬼子挤成了一坨,早已是弹尽粮绝。
叶爽手扶着97式坦克炮塔,英姿飒爽的一挥小手:“杀,一个不留。”
那叫一个帅。
一排迫击炮弹呼啸着落到海滩上,一时之间血光弥漫,骨肉横飞。
田中久一早就已经死于乱军之中,谁叫他骑着驴来着,目标那么明显。
不过也没人在乎他是不是华南派遣军参谋长了,大小鬼子在保国军将士们眼中都是一个鸟样。
全是死鬼子。
都是功勋值。
而此刻,两辆卡车满载着保国军战士,护送着一辆黑壳子轿车,进入广州湾城区,一路畅行无阻,直接停在了广州湾法国公使馆门前。
广州湾法国公使馆
明亮推开车门,走下车,不屑的看了一眼公使馆门前,四名不知所措的法国白带军一眼,仰头打量着这座始建于1903年的哥特式建筑,深深的呼了一口大气。
广州湾法国公使馆
东海和硇州是我的一双管钥,我是神州后门上的一把铁锁。你为什么把我借给一个盗贼?母亲呀,你千万不该抛弃了我!母亲,让我快回到你的膝前来,我要紧紧地拥抱着你的脚踝。母亲!我要回来,母亲!……闻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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