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会?那特么又是什么鬼?
就是说,那种奇怪的卡片,都是跟这个“凤凰会”有关的了?
“老雷这个暴脾气,”胖先生喘了口气:“卡片不会有别人,肯定是老雷露出来的。”
老雷?嗯,雷婷婷他老爹,银牙。
这倒是也没错,他害了姚远之后,就留下了那张卡片,估计是表明身份用的,可惜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卡片的意义。
可是银牙留下卡片,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要说第一次,那是“我兄弟”害了唐志鹏的时候留下的。
所以,“我兄弟”“银牙”都跟这个“凤凰会”有关系。
我有了一种感觉,好像离着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是越来越近了,这让我有一种猝不及防的紧张。
好像叶公好龙,你明明是想去得到的,可一旦到了你面前,竟然会怕——会怕听到一个,最不想知道的真相。
这让人想逃避,可我是李千树,不是叶公,何况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拖延没有任何好处。
二十年前李家发生的事情,估摸着,也跟所谓的“凤凰会”有关系。
听上去像是某种组织,可这个组织之前根本没听说过,他们是干什么的,由什么人组成的?
我只能从“凤凰”两个字上,猜测出来,这个组织的成立,跟三脚鸟有关。
这三脚鸟的神威够大的啊,黑先生要有三脚鸟的人来做魁首,凤凰会应该也是为了三脚鸟设立的。
这一对三脚玩意儿之前到底是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儿?
我想起了陆茴以前告诉我的,人会被三脚鸟逐渐侵蚀,但是说也奇怪,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天赋异禀,我可没少占三脚鸟的便宜,可三脚鸟到现在还没把我给怎么着。
除了之前替我对女人动手脚,倒是没让我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脚鸟说过,我似乎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千载难逢的合适。
会不会,正是因为我这个莫名其妙的“特别”,才让我爹娘当初差点要把我给怎么着了,又导致了李家出了大事,所以才都管我叫“天煞孤星”的?
就连大先生在的时候,都特地跟我说过,跟那张卡片有关系的,就是忌讳,绝不能碰。
杜海棠叹了口气,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不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谁记得这个凤凰会?”胖先生似乎是想着宽慰杜海棠:“他上哪儿去查?你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老济昏迷不醒,其余的老东西们更别提了,没人会告诉他的。”
“姜素兰呢?”杜海棠提起了姜师傅来:“她倒是跟李千树很亲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跟姜素兰,比跟我亲近。”
这倒是真的,你要让我挑一个做奶奶,我肯定挑姜师傅——因为你不食人间烟火,跟你在一起很有压力,可姜师傅不一样,虽然性格也挺厉害的,可她接地气。
诶嘿,杜海棠说的是“所有的人”,难道大先生当初也是为了这个跟她闹蹬了?
“你跟姜素兰不一样,你是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对你只能是憧憬,太亲近了都觉得是在亵渎你。”
胖先生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真他妈吊。
杜海棠似乎被他给逗笑了,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心里越来越着急了,他们喝完了汤,一准儿要把餐车给推出去,那老子岂不就是白来了吗?得赶紧找个机会,可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找什么机会呢……
“那等有了机会,我也会会那个李千树,”胖先生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我的身上:“看看李克生怎么生的,老济怎么教导的,那薛家仁又是怎么训练的。”
“有道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他,比你们几个年轻时候厉害的多,”杜海棠像是在担心什么:“我怕就怕,三脚鸟毕竟是在他身上。”
他们这意思,收拾完了大先生,就要拿我开刀了?
“那有什么,对付三脚鸟的手段,我早想出来了,”胖先生跟邀功请赏似得说道:“只要我……”
我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对付三脚鸟?你要怎么着?
结果胖先生这话刚要说出来,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草泥马!谁特么这么不懂事!
胖先生的话头自然是被这个敲门声给剪断了,就扬起了嗓子:“哪位?”
“贵宾,有人找您!”这声音,是马世欢:“方便跟他见一面吗?”
“嗯?”胖先生的声音有点纳闷:“谁啊?”
“找您的客人说,您出来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杜海棠的声音也有点狐疑:“会是谁?”
胖先生早站了起来,对着门口就过去了,杜海棠可能不放心,也转过身冲着门口,注意力显然释放到了门口上了。
接着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不愉快,杜海棠显然也有点不放心,跟着开门出去了。
就在杜海棠开门的这一瞬间,我瞅着门缝,觉得外面应该是有人打起来了。
卧槽,找上门来跟胖先生打架?谁活的不耐烦了?
而杜海棠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立刻出去喝了一声:“干什么!”
接着,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可能去拉架了。
不管是谁,老子谢谢你了。
我赶紧从餐车底下爬了出来,一把就将飘窗上的窗帘给打开了,后面的飘窗确实大的像是一个小房间,可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奇怪,这第三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特么个隐形人?
飘窗后面没有……我转过身,打量起了这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虽然很宽大,可能藏人的地方实在不多,飘窗这边没有,难道是在大衣柜里?
我刚要往大衣柜那边跑,结果门咯吱一声,就有人想进来,我后心一凉,眼瞅着床底下应该也能藏人,刺溜一下就给钻进去了。
我的脚刚收进去,门就开了,从垂到了地面上的床幔子上往外看,只见杜海棠拉着胖先生就给进来了,一边拉一边埋怨:“我就说让你别做山贼,这下好了,人家找来了吧?你拿什么赔人家的竹荪?”
你娘,原来是408的老饕看自己的竹荪八珍汤凭空消失,找到这里来了。
“吃都吃进去了,拿什么赔?”胖先生振振有词:“还能把我肚子给剖开还给他不成?一份汤,也能找上门来,真是小气。”
“你瞧瞧你,”杜海棠又好气又好笑:“说出去你是东派的大先生,谁信你,没得丢人!”
“那怎么拉,民以食为天,馋嘴又不是砍头的罪。”说着,就跟外面喊了一声:“汤我们喝完了,你把餐车给推出去吧!”
“哎!”马世欢赶忙进来要推餐车,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铁定他以为我还在餐车里面呢!
“跟个小孩儿一样,多少年也不变。”杜海棠叹了口气,坐在了贵妃榻上:“我老是想起来以前,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了……”
他妈的,被408的这么一搅和,他们俩也不说凤凰会的事儿了,杂七杂八净说点没营养的。
我一阵气馁,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马世欢就说过,这个405的床是这里最大的床,连特么床底下都这么宽敞,得四米乘四米的大小吧?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我就侧过头打量这个床底,结果一侧头不要紧,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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