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下我躲得过去,脚卡在这里的郭洋也躲不过去啊,眼瞅着那个大锤就要整我们个粉身碎骨了,我反应过来,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手里雷击木一转,哐的一下把那个罗汉的腿给砸断了一条。
那个罗汉手头的大锤子已经下来了,可却因为重心不稳,擦着我的胳膊下来了,只差一点就砸到我和郭洋的脑袋上了。
郭洋早闭上了眼睛,那模样都快哭出来了,但他听到了破风声,知道大锤没把他砸死,立刻睁开眼睛,看见我肩膀上的伤,大吃一惊:“你……”
“我没事,你赶紧把脚拔出来是正经……”我瞅着涌过来的罗汉:“我能打一个,打不了一群!”
陆恒川这会儿也从罗汉碎块之中给冲过来了,看见了我肩膀胳膊上的伤,死鱼眼沉了沉:“说你傻逼,你是真傻逼,那玩意儿怎么不砸死你!”
“滚蛋,老子做了什么孽了,你个不孝子怎么天天盼着你爸爸死……”我也觉得出来,肩膀胳膊这一条跟上了辣椒水似得,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把眉头给皱起来了。
陆恒川又骂了一句傻逼,也没管我,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头就开始搬郭洋脚边的石头,他知道我不会见死不救,先帮我鼓捣了起来。
郭洋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难以置信:“你们为了我,竟然……”
“我知道,你为了我们不会这样做,所以我们也不要你什么回报,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摆了摆手:“跟陆恒川说的一样,我们俩傻逼就傻逼到一起了。”
“是你自己傻逼,别带上我。”
而这个时候,数不清的罗汉跟湿柴禾烧起来的烟似得,对着我们滚滚而来,而雷婷婷的声音早在门里响了起来:“千树,陆恒川,你们快点!”
我也着急,刚要给陆恒川搭把手解救郭洋,只见好几个罗汉又扑了过来,我赶紧拾起雷击木给挡过去了:“陆恒川,你快点!”
陆恒川也急了,索性站起身来,郭洋以为他放弃营救,脸都给白了,但没想到,陆恒川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死死的就要往郭洋脚上砸,结果这会儿正好有个罗汉碎块砸下来,陆恒川一躲闪,劲儿没用准,啪的一下,石头就砸到了郭洋的脚边,郭洋脚边的石头应声而裂,他的脚虽然重获自由,却吃惊的望着陆恒川:“你……你刚才是想着把我的脚给砸断了吧?”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陆恒川拧起了英挺的眉头:“脚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看赶紧进门才最重要!”我把面前一堆罗汉扫倒了,拖着郭洋和陆恒川就进了那扇小门,雷婷婷早就等在了旁边,我们一进去,“啪”的一下就把小门给关上了,那会儿正有一只罗汉的手给深了进来,被雷婷婷一下给夹断了,泥土里裹着一块白骨的断茬,看上去特别骇人。
郭洋受了这场惊吓,算是彻底虚脱过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下不住的喘气,陆恒川虽然也是灰头土脸,但还是保持着贵族一样的风度,斜斜的站在了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我身上的伤,面露鄙夷之色。
我也懒得搭理他,反正这屁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倒是雷婷婷和阿琐看见了,心疼的了不得,雷婷婷赶忙拿了急救药给我涂,阿琐干着急没处宣泄,瞅着郭洋和陆恒川的眼神倒满是怨恨,像是迁怒他们把我害成这样的。
屁股也凑上来想看看,被唐本初给推开了,满脸担心的问:“师父,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说这有啥,隔靴搔痒毛毛雨。
结果雷婷婷听不下去了,上药的手劲儿就大了一点,疼的我眼泪差点没崩出来:“轻点轻点。”
雷婷婷吐了口气,声音带着点恼:“你拿着人家的命当命是好事,可你能不能也拿着自己的命当命?”
“我当我当。”说不出为啥,竟然有点心虚。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看向了这个地宫。
一看之下倒是大吃一惊,这个地宫,怎么这么大?
冷焰火能照的范围有限,但是触目所及,一片空旷,讲话跟在山谷里一样,竟然还能是带回音儿的。
粗略一看饿看出来了,比上头的塔里面积还大!而这个时候王德光已经颠颠儿的跑了过来,连声说道:“老板,大发现!”
“我看出来了……”我盯着王德光:“这个地宫,该不会把两座塔给连起来了吧?”
王德光一听,立刻挑起了大拇指:“老板就是老板,一眼就看出来了!”
卧槽,不对啊,我之前在塔上的时候还认为之所以建造两个塔,就是为了把那一对东西给分开存放,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上头的塔是两座,地宫怎么还合二为一了?
这不跟门口紫金八卦锁上的童子一样,两个脑袋,一个身子?
“照着我的经验,这两座塔,其实是个倒栽葱,”王德光指着这个地宫说道:“这个地宫才是存放正主的地方,而且从这里,能直接通到对面那座塔里去!”
冷焰火的光线不够,看不到,但王德光已经探好了,那边跟这边完全对称,这边有什么,那边就有什么,而这边有个小门,那边自然也有个小门——小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数不清的活罗汉。
而王德光所谓的倒栽葱,在风水建筑上来说,是“反其道而行”的意思,也就是本来应该放在上头的东西,其实是镇在底下的,就好比说一般的塔会把宝物放在了塔的顶端,可“倒栽葱”的塔,会把宝物放在地宫里。
这种“倒栽葱”不是很常见,因为人一般都觉得放在高处比放在地上保险,放在地下,难免有不尊重的意思。
点起了冷焰火,我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地宫正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有点像是一堵石墙,估摸着,这这双塔,就是为了这个石墙里面的东西而建造的。
到底跟我先前的猜测一样不一样?
我奔着那个东西就过去了。
走近了一看,我就觉出来了,这个东西并不是石墙,而是一个石头的棺椁。
这要是棺椁的话,双塔等于就是它的陵寝,上头还修建了一个寺庙还镇压它,我不由感叹这玩意儿的面子可实在是他妈的太大了。
陆恒川这会儿也走过来了,他手里的冷焰火跟我的放一起,光线虽然也很可怜,但好歹也比刚才强一点,看得出来,这个巨大的棺椁上,缠着数不清的铁链子——质地跟门口一样,是黑铁做出来的缠龙链。
我顺着链子摸索了起来,王德光也赶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你,你要把里面的东西给放出来啊?咱们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啥呢,这是不是有点……”
我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了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好像有一个鸟群冲着我们飞了过来一样。
奇怪,这破地方,能有鸟?
还是说……我站起身来,看到地宫的角落里面,烟雾一样的蒸腾起了一团子东西,冲着我们就要飞过来。
我只扫了一眼,立刻就把陆恒川的冷焰火抢过来,跟自己的冷焰火一起远远扔到了对面:“这里他妈的有瞎蛾子,赶紧把带亮的东西扔过去,越来越好!还有,把眼睛闭上!死死闭上!”
瞎蛾子为什么叫瞎蛾子呢?不是因为它们瞎,而是因为如果它们翅膀上的鳞粉粘到了你眼睛上,你就会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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