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两步就从那个台阶口给跳了下去,这才分辨出来,你娘,难怪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腥气却那么重,感情这腥气都是从地下室里面给传过来的!
这个味道让人心里翻江倒海的,我一偏头差点吐了,雷婷婷忙一手扳住了我肩膀,用一个又软又香的东西盖在了我嘴上。
这个味道,也是蜜桃味儿的,跟她的沐浴露一样。
摸上去,是个口罩?
我猛地就想起来,以前解决蜜姐老公的事情时,屋里特特别难闻,陆茴就自带了口罩,我还管她要过,可惜她说这是间接接吻,不肯给。
这个口罩,雷婷婷戴过吗?
回头一看,雷婷婷自己倒是没戴,估计就有一个,还让给我了。
“这怎么好意思……”
雷婷婷见我迟疑就笑了:“我闻惯了这种味道了,没关系,别磨蹭了,你朋友不是被抓进去了,救他要紧。”
别说,这种雷厉风行又细致体贴,真给人感觉特别好。
我一双手不受控制,又想搂照顾雷婷婷的腰,但是马上打起精神头给缩回来了。
后背上那玩意儿真特么闲得慌,老特么整这个干啥,还好老子意识强大,才特么不会任由你们摆布。
于是我也没废话,就把那个口罩给戴上了,继续往地下室里面走,冷焰火的照耀下,墙上都是一些黏糊糊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不过一瞅那样子就让人不想摸。
台阶上也是黏糊糊一片,还有点粘脚,要不是身体反应速度快,得滑下去好几次,我下意识就伸手扶住了雷婷婷。
雷婷婷笑了,抓紧了我的手:“这样互相搀扶,真好。”
别说,还真是挺好的。
“呼哧……呼哧……”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喘息声。
什么声音这是?我支棱起了耳朵来,死人当然是不会喘气的,难道是米其林?
卧槽,就说那货是个贵人命,估计没那么容易死,我一把将雷击木给抄了起来,奔着那个声音就赶,而雷婷婷却拉住了我,声音有点不自然:“千树,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劲儿啊!”
“估摸米其林失血过多,呼吸衰竭了吧?”
我前一阵不是经常住院嘛,本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小梁提起过个一鳞半爪,意思是人的血液循环是带着氧气的,失血过多氧气含量就少,人就会心脏衰竭,缺氧死亡,眼瞅着那么多血,估计米其林现在也快不行了,我得赶紧把他给救出来!
“不是……”雷婷婷的声音更别扭了:“你再仔细听听,有点像是,那个……”
哪个?雷婷婷一直那么爽快,咋今天吞吞吐吐的,我再仔细一听,猛地也给反应过来了,卧槽,我刚才咋没想起来,这听上去,怎么像是男女那点事儿啊?
这才是真正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只是这事儿不是女的比男的叫得欢吗?咋成了独角戏了。
还有,这特么什么情况,感情丝巾女把米其林给弄来,是为了啪啪啪的?
我这心里是越来越纳闷了,米其林流了那么多血,还有这个精神头,身子骨确实牛逼。
其实撞见人干那事儿是很不吉利的,我们村里都说看见会长针眼,坏运气,不过现在这些全顾不上了,我特么得把米其林给救出来再说!
这么想着,我转头就跟雷婷婷说:“没事,你就躲我后边,不该看的别看,这边有我顶着呢!”
雷婷婷的脸色在冷焰火下看不出来,但估计也是挺害羞的,就微微点了点头。
等到了阶梯尽头那处地方,我瞅见有个虚掩的小门,一脚就把那个门给踹开了,伸出冷焰火往前面一晃,触目所及,忍不住心里也暗骂了一句你娘,只见米其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个丝巾女则趴在了米其林身上,确实是个让人长针眼的场景。
米其林双眼紧闭,眼瞅着已经失去意识了,但是那个丝巾女反而在上面起起伏伏不消停,就算看到我,竟然也没有啥躲闪的意思,反而更来劲了,像是在着什么急。
我一雷击木就招呼了过去:“你特么的想把米其林给怎么着了?”
那个丝巾女身子一矮躲过去,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我,那个眼神,把见惯风浪的我都给盯出了一身白毛汗来,冷森森的声音幽幽的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就差一点了……”
差一点什么鬼?也难怪,坏了人家好事儿,真没比我这个行为更讨嫌的,可你要是个女人我绝对不这么缺德,你特么一个异类来害人,就不能怪我添乱了。
而她这么一抬头,浑身的风光都被我给看见了,别说,身材还挺好,真看不出跟限制级写真女模特有什么区别,这视觉冲击力,让人有点想流鼻血。
但与此同时我后腰就猛地一疼,瞬间把我的思绪给拉回来了,原来是身后的雷婷婷掐的,手劲儿还不小。
我不禁一阵尴尬,赶紧重新拉回思绪,眼瞅着丝巾女还是不肯下来,我凝气上手,又一雷击木就下去了:“老子管你差多少,给我从米其林身上滚下来!”
米其林一张生龙活虎惯了的胖脸现如今死灰一样,刚才的喘息也逐渐给平静了下来,丝巾女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重复着一句话:“就差一点了……”
说着,她慢慢的站起来,跟米其林分开了,转而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卧槽,这个艳遇一般的画面现在看来却是惊悚万分,我抬起雷击木就挡了下来,只听“格”的一声,这个女人被雷击木打中的地方,带响声!
真的有实体!
而这个时候,她围着丝巾的脖颈就在我眼前,我早就对她的脖子好奇了,这下可算是逮到了机会,一手用雷击木跟她僵持着,另一手直接就把那个丝巾给扯下来了。
结果这一扯之下,我也直了眼。
只见她的脖子……原来只有一根白惨惨的骨头!
脸和身体都是莹白如玉,活色生香的,中间却只被一根骨头给连接在一起,别提多特么瘆得慌了,而更诡异的是,那根骨头——也就是颈椎,上面细细的生长了一丝一丝的肉,像是快要长出新肉来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难怪烧烤摊上的青龙哥瞅见了,当场给吓尿了,连特么专跟邪物打交道的我,都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光景!
她刚才说……差一点了,难道差一点,她这脖子就长好了不成?
而我这么一走神,丝巾女可能恼羞成怒,一张嘴,门牙死死的咬在了我肩膀上!
你娘,一股剧痛跟电流似得蹿了上来,疼的我脑袋都白了,卧槽,陆恒川说的小心门牙,难道说的是这一出?
我手上凝了气劲儿,一把就将她的脑袋给掰开了,可她那嘴硬是咬死了不松开,雷婷婷一瞅这劲头哪儿受得了,抢过雷击木,毫不手软的冲着丝巾女秀美的脸就给砸下去了。
一股子血从丝巾女脸上滴下来,落了我一肩膀,咋……死人还有血?
而丝巾女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愤恨的盯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要跑,要是让她这么跑了还了得,我抬腿就要追,而雷婷婷赶过去摸了摸米其林的脉,回头冲我喊:“那个东西以后再说,快看看你朋友,他快不行了!”
我一听赶紧转过身来摸了摸米其林,心里咯噔一沉,果然,这小子只剩下出来的气,都没有进去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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