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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鱼和钓手】-循环


傅司点点头,忽而问道:“空间密度大小与空间位置的相对高低有关系吗?”

她摇摇头:“关系不大。除非……这些空间本身就是连续等分的,那么高度的变化确实有可能影响空间密度。空间在纵坐标的位置上越高,密度也就越高。”

傅司猜测道:“就像重力势能?相对越高,则势能越强。”

“准确来说,应该是受到重力势能或者说是【重力】的影响,所有才会有空间密度上的变化——这是我姐姐的说法。”李明空说道。

“嗯。你的姐姐果然很厉害。”傅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嘿嘿。我的姐姐确实很厉害……”听到有人赞扬她的姐姐,小姑娘顿时有些傻傻地笑了起来。忽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把傅哥你介绍给我姐姐。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傅司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确定的?”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你们的气质很相似,都是那种面对困境,却一点也临危不乱的冷静性格。”李明空说着,眼神期待。

“啊。是吗?”傅司不置可否。

见傅司态度不怎么积极,李明空连忙补充道:“傅哥。我姐姐长得很漂亮的。”

傅司哑然失笑。他不感冒的点可不是这个——

他只是觉得,性格相似的人可不一定就会成为朋友,这一点,他和他的前女友已经证实过了——两只刺猬,是没有办法取暖的。

见她还要开口,他率先说道:“明空,你先按照江水逆流的方向感知一下空间密度的变化。”

李明空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不一会就轻“咦”一声:“很奇怪,密度也是呈现下降的趋势。”

两个相反方向的空间密度都是呈现下降的趋势,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巅峰”位置。

“果然如此。”傅司却并不奇怪,只是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中带着些许阴霾,“如果我没猜错,这片空间、这条江是一个——【循环】。”

“循环?”李明空茫然。

“嗯。解释循环之前,我想先说明我关于这个空间的第一个猜测。”傅司指着身下这条长江,“这条江水,应该被看作‘瀑布’。”

“瀑布?”李明空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对啊!如果是从天而降的瀑布,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空间密度会有递减的变化趋势了。”

“瀑布只是我的比喻。但总之,目前这条江的流向其实不是水平的横向,而是从天而降的竖向。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正处于空中之中。只是受到【怪异】的影响,让我们无法察觉。”

“可是……如果是瀑布的话,既然我们这个地方的空间密度是最高‘巅峰’,也就意味着我们正身处于瀑布的最高点才对。”李明看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并不像是瀑布出水口的样子。”

“这就是我要说的‘循环’。我说的循环,是指这条瀑布的末端连接着起点,构成了一个空间循环。你可以想象……一个事物,从天而降,在砸落地面的瞬间,四分五裂,又回到了天上。”

傅司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的拳头,举到最高点,快速向下落,直到落到水面,炸成五根指头,又倏然回到最高点握成拳头——完成了一个循环。

“这就是我所说的【循环】。”傅司缓缓收回手,眼帘微垂,瞳中流光带着寒气。

此刻,他瞳底倒映的是,花鸟市场中那些自我解决少女坠落时候在天空划过的痕迹。

……

……

让傅司立刻反应过来这条江水可能是“一条循环的瀑布”的,正是《花鸟市场》副本中,那场少女自我解决循环事件。

如果将此刻身下的浑浊长江看作是一条高悬天际的瀑布,那么,那些少女就可以看作是一条条金鱼。她们顺着瀑布一跃而下,直达地面,摔得七零八落,可下一刻却又回到了瀑布的出水口,重复前一秒的坠楼事件。

傅司不知道这条江水是否真得在《花鸟市场》中发挥了某种功能,但他既然是在追踪着灰鲲事件中抵达了这里,就很难不将两者联系起来——或许就是这条江连接了灰鲲与现实世界,从而构成了自我解决循环?

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斩】碎这条可以压制神性的长江?

实际上,他刚才已经用直死术看过了——这条江水似乎并不属于【怪异】,因为他即使在直死术的状态下看过去,这条江水依旧还是江水,并未被直死术所解析。

他无论是将直死术的聚焦目标凝聚在一滴水,还是扩张到整条长江,都无法解析。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不然就是这条江是“活物”,要不然就是他的直死术太低级了,还不足以解析这条江。

关于第二个猜测,傅司早有预料。

既然他的【不死】会有着“死亡权柄”这种基础条件,一旦“死亡方式的权柄”压制了他的【不死】,他就会彻底死去。那么,【直死术】也必然存在着无法解析的事物。最简单来说,他就无法解析那些神之粒子。

到未来,说不定也会遇到连直死术也无法解析的怪异——这是傅司之前隐隐有过的推测,只是不曾料想,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

“傅哥,你没事吧……”

李明空不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傅司的念头。

他立刻反应过来,收起眼中的阴霾,看向李明空,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呼……现在好多了。傅哥你刚才的眼神真的有些可怕。”李明空拍拍心口。她以目前这个大男人的外表做出这个少女感十足的动作,看久了居然也并不觉得违和了。

她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傅哥你果然很像我的姐姐。刚才你那副漠然肃杀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姐姐在对峙怪异时的战斗姿态。我说真的,傅哥,你和我的姐姐一定要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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