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绝不可能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还有攀附安家的想法!”我毫不客气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刘夫人之前的旁敲侧击我从来都没忘。
不论我和蒋婉的婚姻关系是否存续,我和安宁都没有任何可能。
我也不可能会对安宁有任何感情。
安宁走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衣领,逼我与她对视:“我刚刚看你在那幅画面前驻足很久,你喜欢?”
我皱眉盯着安宁,突然开始怀疑她在跟踪我。
不然,即便我们在同一场展会上偶遇,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发现我在父母的作品前停留?
没等我回应,安宁自顾自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买下来送给你。”
我摇头。
虽然我的积蓄不多,并不足以支持我将父母的作品买回来,我也不愿跟安宁扯上关系。
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反应,好像彻底激怒了安宁。
她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也对,如今你已经不是那个受人唾弃的晏隋了,你不仅仅是蒋婉的合法丈夫,还持有蒋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
“拥有这么多股权,你这辈子都不用发愁钱的事,不过是几百万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到你?”
她的话,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跟安宁有仇,但那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她为什么非要在各种场合要我难堪?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安宁真正要做的,远不止于此!
她缓缓靠近我,低声说道:“晏隋,我很好奇蒋婉身边出现那些没名没分但却让她沉醉其中的男人时,你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么淡定?”
“还是你想说,你已经习惯了,只要有钱,蒋婉爱不爱你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安宁只是针对我,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与安宁本就有仇,就算相隔时间很久,以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不愿意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她偏偏提起了蒋婉,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安宁,不要牵扯蒋婉,而且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刚准备离开,就被安宁抓住手腕:“跟我没有关系?”
安宁抓着的地方,正好是我企图逃避,割腕的地方。
她大概是察觉到了手指下触感的不同,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缓缓低头看向我的手腕。
我抽回手,皱着眉头注视安宁。
可她却一脸受伤:“晏隋,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蒋婉?”
“我跟你确实有过矛盾,我可以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面对如此癫狂的安宁,我不知要如何开口。
安宁跟我之间的矛盾,源于她根本就不了解我。
如果说她有错,也肯定罪不至死。
我不回答,反倒刺激了安宁。
“你愿意跟蒋婉在一起,你以为她还爱你吗?她早就说过跟你结婚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你而已,只有你还傻傻的等她回心转意!”
“还有,她能为你做什么?她除了伤害你,还做过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事情?他能做到的每一件,我都能做到,甚至能比他做的更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看我!”
“还有勒然,她和勒然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安宁的话并没有说完,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扭曲。
我知道,在安宁的眼中,我跟着蒋婉根本就没有出路。
但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跟着安宁。
爱已经让我遍体鳞伤,就算我有机会脱离蒋婉的控制,我也不会再去触碰情爱。
这个世界上,还有远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我倒是也有点同情安宁。
她现在的样子,跟当初的我又有什么不同?
就算是报复,我也能等来蒋婉的回眸,而安宁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轻叹一声,我缓缓开口:“安宁,不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我也不需要你为了我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去尝试喜欢别人,忘掉这段感情才是正确的,不然生活太苦了,会坚持不下去的……”
安宁眼眸中的受伤更加浓重,她开始缓步后退。
她只觉得晏隋是个非常狠的人,狠到说话能将人的心伤的如此彻底。
我看着安宁的动作,轻笑一生:“安宁,我们之间的矛盾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很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没办法接受。”
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开。
徒留安宁一个人,用错愕的眼神盯着我的背影。
我能感觉到安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可我不会停下脚步。
走出会场的时候,我几乎脱力。
可即便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我仍旧不想乘车回去,就这样慢悠悠的一步一步朝着别墅走去。
等我走到别墅门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还没进门,我就听见了蒋婉的声音:“先生不在家?”
阿姨的声音也随之传出:“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样子是很晚才会回来。”
“太太,要等先生一块吃饭吗?”
蒋婉还没有开口,我就推门走了进去:“不用等我,我没胃口,先上去了。”
蒋婉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我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尽头。
回到卧室,我没心思洗漱,直接将自己摔进床里,想要放空心思,不再胡思乱想。
此时,主卧的门被人推开,蒋婉走了进来。
她趴在我的胸口,侧脸贴着我的心脏。
“晏隋,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该不会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秘密?
我倒是有一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只可惜蒋婉根本就不相信。
“你别乱想,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打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程秘书说你还要很久。”
蒋婉轻笑:“你现在都知道去找程岩问我的行程了,难道是在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有蒋婉吗?我扪心自问。
有,她像是融入进了我的骨血当中,一生都将无法彻底割舍。
不过,她早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存在。
蒋婉似乎看出了我不愿意回答,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听家里的阿姨说你去了艺术品展览?”
我点头,既然阿姨已经跟她说了,我也没有必要藏着。
“我确实去看了一场展会,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蒋婉似乎没看出我的不耐烦:“别紧张,我只是打算陪你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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