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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上杀猪菜


“对头,你很聪明!”刚才,随口说让海大根招人的张新笑道:“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十分钟后,金体健先生在他们家客厅不太亲切接见了张新同志。金二顺的师兄,金体健的大儿子金狗剩给张新倒水:“你是大夫,你能治好我爹的牙病是吧?只要你能治好我爹的病,我和我爹都去给你造船。否则你现在就走吧。”

忍着牙疼,金体健冲他健壮如牛,粗中有细的大儿子点点头。金狗剩说话直接干脆,不留一点情面,金二顺很尴尬。

“金大叔,我看看您的牙。”没有给人治过牙,没有系统学习过牙科疾病,没有一点把握,张新走到金体健身前。看过很多大夫,五十多岁,身体很好的金体健张开他的血喷大口,他“啊”了一声。

“囊肿,牙囊肿,嗯…….”没有看过牙病,但治疗过很多外科疾病,张新医生看到金体健前磨牙区,牙根部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肿块,那个肿块应该是囊肿。

不知道牙根部的囊肿是牙病的什么囊肿,张新信口说道:“牙龈囊肿,这是牙龈囊肿。”

“牙银那中?”找过很多大夫,没有一个大夫知道他具体得了什么病。终于有大夫知道他得了什么病,金体健高兴了,他忍着牙疼问:“大夫,牙银那中好治吗,怎么治?需要多少银子?你说!”

囊肿是一层薄膜包着一兜黄色的液体。体表囊肿治好后不易复发。医学生张新同学在二十一世纪,罗中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实习时,他治疗过很多囊肿患者。

古代没有牙医,古代的大夫不知道体表肿瘤,囊肿,他们不会治疗体表囊肿。

金体健的牙疼得厉害,他的囊肿和肯定感染了。金体健身高足有一米八,他身体强健。否则,在没有抗生素的明朝,囊肿感染早就把他的身体弄垮了。

“牙龈囊肿能治,我需要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嗯……”张新张医生作沉思状演神医。

一分钟后,张新作吃了大亏的样子:“治疗后,再服用我用祖传秘方,耗时七七四十九天炼制成的疗伤神药。”

牙根部位的囊肿属于体表囊肿。用一根缝衣针把囊肿壁扎破,再把囊肿内那兜液体挤出来就OK了。金体健的囊肿感染了,他吃三五天抗菌消炎的中州黑药就痊愈了。

如果张新三五秒就把金体健治好了,金体健对张新的感激之情太少。如果张新费时费力并付出一定代价才治好金体健,就会得到金体和他家人很多感激。金体健有可能竭尽全能给张新造船。

为了让金体健给他用心造飞剪式纵帆船,张新只好饰演一次神医骗取金体健的感激之情。自认为是一个好人,张新这货心说,成大事不拘小节,哥是为了大明人民,为了解放全人类才骗金体健滴。

二十多分钟后,张新张神医手粘一根银针他给金体健针灸:“针灸能活血,活血加快血脉运行。”

张新说的都是废话和实话:针灸确实能活血,活血后血脉运行当然加快。向他的老中医爷爷学过针灸,张新边说一些中医名词边给金体健针灸。现场的金狗剩、金二顺包括金体健都觉得张新医术高深。

一个小时后,天快黑了,张新才装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拔掉金体健人中穴中那根银针:“可以进行最后的治疗了。”

然后,张新用银针把金体健前磨牙区那个囊肿扎破了。摇摇头,张新把囊肿内的液体挤出来后说道:“治疗结束,再吃几天我的疗伤神药就痊愈了。累死我了,二顺哥,扶我回去。”

“怎么能回去?张神医,张老弟,看不起俺老金吗?吃完饭再回去。”囊肿没有了,金体健的牙不太疼了,张新的治疗立杆见影。

金体健冲金狗剩怒吼:“你这个兔崽子没有一点眼色,快去杀猪,上杀猪菜!老子的牙不疼了,今天我陪张老弟喝几斤。”

金陵造船厂基本上倒闭了,金陵造船厂的顶级技术员金狗剩经常受邀到私人造船厂指导工作,他的收入不低。不管在什么时代,技术人员总是吃香的。

“我这就去,这就去。”一米八多,强壮如牛的金狗剩在他爹金体健跟前象一只兔子,他冲张新憨厚地笑了一下,就准备去杀猪。

“金叔,陪您老吃饭可以。”张新喘一口气,他才又说:“金叔,太晚了,改天咱们再吃杀猪菜,今晚随便弄两菜,我陪您老喝两杯。”

金体健祖籍东北,他是辽东匠户出身。隆庆年间,隆庆皇帝开海,大明调集全国造船技能高的匠户来金陵造船厂。金体健的爷爷奉命带着他们全家人从辽东来到金陵造船厂。听从张新的建议,金狗剩让他老婆弄了两荤两素四个菜,他和他师弟金二顺陪着张新和金体健喝了一小罐烧酒。席间,金体健和金狗剩答应张新,他俩会跟着张新去张新的大宁河造船厂。

“我们造船厂码头没有用了。金陵造船厂不行了,金体健有点伤感:“张新老弟,哦,初阳,你的办事处,店铺开在我们船厂码头就行。”

“初阳,还是张新叫着顺嘴,张新,我们船厂船坞前面的人工湖很大,象一个海子。”金狗剩和张新碰一下酒碗:“买一条船,张新,你招的水手可以在船坞前面的湖中训练。”

“我看行。”张新高兴了:“狗剩哥,吃过饭,你带我去码头看看,如果可以,我把它租或买下来。”

饭局快结束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直接走进金体健家客厅:“爹,您怎么敢喝酒?大夫说喝酒后牙疼得更厉害!”

“老二,老子的牙好了,张神医,哦,是张新治好的。”金体健对张新说:“张新,他是我二小子狗蛋,考了几年都没中秀才的童生。”“爹,老师给我改名了。”金狗蛋冲张新拱手:“张兄,我叫金苟丹,苟以国家生死的‘苟’,丹心的‘丹’,我叫金苟丹,字去利。”

“老二,你师父说,你中了秀才才能改名。”金狗剩瞪金狗蛋一眼:“狗蛋,你的名字是咱娘起的。狗蛋这个名字很好听,我的名字也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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