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也没想到,时间点就这么寸,刚好卡在自己晕倒的时候来电话!
她侧躺在地上,胳膊还真撞了一下,又疼又尴尬,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这会儿,她偏偏还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闭着眼睛强忍着装晕。
徐文雪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蹲下,扶着江若若的肩膀摇了摇。
“若若,你没事吧?若若?醒醒啊!”
秦曼则被吓到了,立马坐直了身体,想要掀被子下床。
“若若怎么了?”
徐文雪担心她会看出端倪,连忙制止。
“你别下来了,小心你的身子,若若应该就是这几天太辛苦了,睡眠不足,才晕倒了。”
她作势要将人扶起来,却又好像扶不动。
江若若软软地靠着她,像没骨头一样,随时能滑下去。
徐文雪只能求助墨书砚。
“书砚,我弄不动她,拜托你帮下忙吧,把若若抱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秦曼一脸担心,也跟着附和。
“这丫头是真累坏了,阿砚,你赶紧的,把若若抱回去。”
墨书砚消息都没来得及看,闻言眉心蹙了蹙。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裤腿被人拽住了。
一低头,就见曦宝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裤缝不放。
小姑娘抿着嘴,脸颊鼓鼓的,整个身体都贴着他站着,明显不想让他帮忙。
见他看过去,小姑娘还很机灵地伸出两只小胳膊。
“爹地,抱抱……”
小姑娘主动要抱抱,墨书砚不可能拒绝。
他想也没想,直接弯身把小姑娘抱入怀中。
曦宝反应很快,立马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趴在肩膀哼哼唧唧。
“爹地,我困,快回家吧,想睡觉觉……”
墨书砚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哄着,“好,我们马上回家。”
徐文雪一看,顿时有些急了。
“书砚,你先帮把手吧。”
墨书砚却理都不理,直接喊来佣人,语气冷淡地指挥。
“你们搭把手,把人扶回去。”
接着,他又命令道,“喊医生来,给她看看。”
听到这话,徐文雪和装晕的江绾,心头都是一紧。
徐文雪刚想拒绝,就听墨书砚说,“妈,我想带曦宝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秦曼不干了,似是有些气恼。
“就算曦宝困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啊,若若会晕倒,都是因为忙着照顾我,她这么辛苦,你好歹也要等医生给她看过之后,确认没事了,再走也不迟吧?至于这么急匆匆的吗?”
只要一沾上江若若的事儿,墨书砚就心生厌烦。
但念及这女人对母亲的照顾和陪伴,他勉强压下不耐,抱着曦宝跟着去了江若若的客房。
医生来的很快,给江若若检查了一番。
他自然找不到问题所在,只能根据经验告知。
“江小姐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过度劳累,才会晕倒,睡一觉就好了。”
墨书砚的神色无波无澜。
徐文雪见状,不免心急,只能想着法地邀功。
“哎,若若这些天真是累坏了,不吃不喝地陪伴在侧,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照顾,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对人对事都太认真……”
墨书砚眼皮都没动一下,不咸不淡地打断她。
“墨家不是没有佣人,不需要她这样表现,若是吃不消,你把她接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就行了,还有,什么不吃不喝,这种话说出去,好像我们墨家苛待客人一样,她对自己的身体都不负责,难道指望谁逼着她吃喝?”
徐文雪顿时被噎了个严严实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墨书砚也不等她的回应,抱着曦宝很快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俩,江若若睁开眼,眸子里全是愤恨。
“书砚这话什么意思?他是变着法地赶我走吗?”
徐文雪一屁股在床边坐下,也有些气恼。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你这方法行不通啊。”
的确,江若若这么做,明明是为了换取墨书砚的好感。
结果,墨书砚这反应,好像反而更嫌弃她了。
江若若紧紧攥着被子,被单都快被揪烂了。
她心情极差,忽然抄起枕头就往床下扔,发泄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的好!明明我已经在尽力表现了,他怎么能一点都不动容!!”
这一刻,她几乎气得发疯,声音完完全全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还有那个小贱种!!她分明就是故意拦着墨书砚,不让他来抱我的!!果然是天生贱种,还这么小就这么有心机,长大了还了得?碍眼的野种,什么自闭,她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接连几天的碰壁吃瘪,让江若若耐心全无,口无遮拦起来。
徐文雪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门边。
她拉开一条缝,朝走廊上窥探,确认没人,又赶忙把门关好。
重新回到床边,她朝江若若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若若,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墨家,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听见了,咱们就完了!就算你现在再着急,再生气,也只能忍着,可千万别露馅了!”
她压低声音,好声好气地劝着。
“就算这次不成,我们还有机会的,你得稳住了,咱们自己可不能乱了阵脚。”
江若若眼尾猩红,指甲切进掌心里。
隔了好久,她才勉强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再想办法的。”
不管墨书砚怎么说,她都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不论如何,她要借着这次机会,把江绾那个贱人解决掉!
而且现在看来,不仅是江绾,就连曦宝那个小贱种,对她而言,也是很大的阻碍。
她得想个办法,一并解决了,绝不能让那野种挡了自己的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江若若的眼里忽然闪过一抹阴险的算计……
隔天,江绾从飞影嘴里听说,秦曼醒来了。
“但是她现在人还很虚弱,暂时还不能下床。”
江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听到,关于秦曼的事情。
不过,对于那女人身体里奇怪的药性,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因此,晚上去给墨老爷子治疗的时候,她又问了问汪兴。
这次,汪兴脸上的迷茫一扫而空,满脸都是严肃和阴霾。
他像是警惕什么,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旁人,才敢开口。
“江医生,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我已经分析出了夫人体内的药物成分,跟我们开给她的药,完全不吻合!”
——也就是说,有人给秦曼另外喂了别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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