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永这家伙是个认死理的，秦牧很早就知道。
若非如此的话，这家伙小时候闯出神童之名，也不会没有借着自己的神通名头摆脱一直控制住自己的父亲，反而却一直给自己的父亲做一块合格的捞金石。
等到长大了以后，真正明白何为孝悌之义的时候，方仲永才开始反抗，开始用心读书。
秦牧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天才了。
甚至于能够进入选贤阁之中。
当初把《伤仲永》那一篇文章写出来，也实在是感慨方仲永，曾经过往......
坐在浪花之上，秦牧顿了片刻，朝着方仲永看的过去。
“仲永，你可知道这一次我要去哪？”
方仲永想了想说道：“想来和您口中的王朝窃取了我荒古边域气运之事，不无关系。”
现如今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不是妖族，就是王朝。
祁县之中有了一个人族变成妖族的例子，此事已然是大事一件。
可即便如此，秦牧在他和宁文书查找人族变妖族的关键点的时候，依旧选择离开。
这就证明秦牧所关心的是王朝之事。
顿了顿之后方仲永道，“您是要去蜀国？”
秦牧嗯了一声，放目远眺，“我大周之中有人来窃取气运，那蜀国那边定然也是有的。”
大周已经算是荒古边域的不毛之地了，就连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有人想来偷东西，那没道理，作为荒古边域的第一强国的蜀国，却能够在饿狼环伺之下，护食自身不被侵蚀。
强劲的风被文气的护盾拦了下来，二人的声音显得极为的清晰。
“多事之秋。”
秦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方仲永却只摆出了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但也未必不是我们大周的机会。”
其他国家被气运窃取之事困住了，其他国家被王朝那群家伙给困住了。
可是他们大周没有啊！
他们大周的背后不是还站着一尊对他们极为友好的古圣世家吗？
“若是我们背后的古圣世家当真对于我等没有恶意的话，我们未免不能够在这段时间当中提升实力赶超蜀国......”
秦牧目光永如深，潭一般的深邃。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宁可这些王朝之人不会出现，而他们大周只会慢慢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强盛国力强盛，自己的国之气运。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牧微微的叹息之声伴随着一道又一道赤金色的文气，朝着四周四散而去
方仲永微微一愣，目光惊愕而又十分崇敬的朝着秦牧看得过去，果真不愧以“为生民立命”凝聚出道心的秦牧！
如今竟然能够与天下百姓同心同德！
然而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虽说随着文气轰然朝着四下传去，甚至于不少人的耳边都听到了这一句极为悲悯的叹息。
可是，却不知为何并未形成任何的天地异象。
大周之中的周武昌，听到这一道熟悉的声音的时候，笑了一下。
“这小子......”
“为生民立命，他到当真是半点都不含糊的。”
其他的国家当中听到秦牧熟悉声音的时候，脸上也不由露出感慨。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苦的都是百姓！”
王朝之中，部分人倒也听到了这话，闻言只是嗤之以鼻。
王朝和这荒古边域不一样，就在于王朝之人大多修行法家之术，很少有人修行儒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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