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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县,秦家一侧的私塾之中。
舒亦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牧,“我们的秦半师竟然回来了?”
“来都来了,不如给我祁县学子讲讲课?”
“你有所不知,如今我这祁县当中大部分后搬来的人可都是冲着你这半师的名头来的......”
秦牧笑而不答。
私塾的门口。
一群学子佯装不经意的路过,每每经过秦牧和舒亦里所在的那一间房屋的时候,总要侧头细细的端详一下。
秦牧好笑的摇摇头,“不,我如今也不过就是翰林的文位,这私塾之中除去进士,还有翰林和大学士哪里轮得到我?”
舒亦里轻轻的啧了一声,“这怎么能一样呢?”
“我大周的文人,谁能够越的过你啊!”
“天赐圣号小诗圣!”
私塾的主人,一个从边境的战场之上退下来的大学士,也笑着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是要来授课?若是秦半师愿来,我等自然欢迎至极!”
秦牧一笑,“也好......”
当他抬头的时候,目光之中透着几分的凌厉,“既如此我就和他们讲一下什么叫王朝吧。”
那大学士的目光微微一闪,“王朝......”
如今王朝之人妄图窃取边荒的气运之事,已经传遍了大学士及以上的文位的人。
除去这些人有知情权之外,也就是天骄烈阳碑之上的天之骄子会知道这件事情罢了。
众人默认普通人没有知道这事的资格的。
“让普通人都知晓这事儿?”
那大学士的眉宇轻轻的蹙了起来,带着几分的不赞同。
秦牧却只是捧着茶盏,目光清冷,“毕竟到时候若是真的要开战的话,死的也都是普通人而已......”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寸山河一寸血!
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他们自然少有流血和牺牲之事,所以被那些成功者踩在脚底下的皑皑白骨,就只可能是普通人。
史书上面记载的所谓饿殍遍地,什么时候包括那些贵族了?
那大学士微微的沉默了下来。
“圣人他......”
秦牧的理由确实足够说服他,可是若是说起来的话,大周唯一的顶梁柱应当是周武昌。
周武昌都没有发话呢,秦牧凭什么替圣人做决定?
秦牧听到了他的话以后,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这个希望之光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大周任何决策,以我为尊。”
秦牧起身离开了私塾。
看他行走的方向似乎是秦家的方向。
是赵家村的那个秦家,而并非是先前宁文书赠送给他的那一处房屋。
秦牧离开之后,那一个大学士的眉宇死死的皱了起来,看向秦牧的背影的目光之中透着十分的不赞同。
“此子未免太过狂妄,纵然是我大周的天之骄子,可要我说这秦牧狂妄到了自负的地步!”
一旁坐着的舒亦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这......”
就在此时,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宁文书,秦牧曾经赠予过他送别的诗文。
也正是秦牧的那一首诗文,送他入了进士的文位,甚至还得到了圣人的垂怜!
“哈哈,温学士。”
“您可别瞎说,秦半师行事从未狂妄,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是您看不惯的话可以......”
宁文书目光等等的点了点自己腰间挂着的那一块玉牌。
玉牌勾连天地。
若是以眼前这一位温学士的地位,自然是可以随时联系圣人周武昌的。
“去问一问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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